-“别想著再跟悠悠爭。”
“你最好學乖一點,這次隻是個小教訓,如果再不聽話,你的事業會不會毀掉,那就很難說了,懂嗎?”
……
無數回憶走馬燈似的在腦海略過,魏司墨的羞辱,冷嗤彷彿都近在耳畔。
可下一秒,他又柔聲細語的攬住失去記憶的她輕言愛意。
是夢嗎?
都是一場夢嗎?
她猛地睜開眼睛,望著全白的天花板愣愣的出神。
魏司墨目光一瞬也沒離開她:“婧曉,你醒了。”
隻一眼他就知道,婧曉,都想起來了。
鐘婧曉看著魏司墨,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年都沒到,她卻好似覺得過了一輩子。
也沒錯,她的一輩子確實已經過完了。
“魏司墨。”她從沒這麼叫過他,哪怕是誤會再深的時候也沒有,可現在她真的累了,“我們,好聚好散吧。”
聞言,魏司墨隻覺得呼吸不受控製,好像躺在病床上死過一次的人是他一樣。
看著鐘婧曉蒼白的臉,他握緊了她冰涼的手,沉聲道:“散不了的,婧曉,我的心早跟著你死過一次了……”
“我不會放手的,也學不會放手,五年的執念你就該知道的,當初我報複的又何嘗不是我自己呢?”
“我不能沒有你,我們的靈魂早已捆綁在一起,分不開的婧曉,你是愛我的,你是愛我的……”
他洗腦般重複著,不知是在告訴鐘婧曉,還是在告訴自己。
鐘婧曉沉默的看著他因偏執而漸漸扭曲的臉,一言不發。
她又沉默了兩天,才主動開口:“我想去看看外婆。”
魏司墨正倒水,聽到她說話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愣了兩秒,手一抖,熱水撒了一手背也像沒知覺似的:“你說什麼,我剛沒聽清楚。”
他的笑意嘴角都掩不住,鐘婧曉看他一眼就把目光移開了。
魏司墨見騙不了她再多說一個字,將水吹溫了些遞到她嘴邊:“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再養兩天我就帶你去。”
聞言,鐘婧曉翻了個身,就留給魏司墨一個背。
魏司墨心底劃過酸澀,身體維持著那個姿勢,好一會兒,都一動不動。
婧曉,我該拿你怎麼辦?
入夜時候,鐘婧曉聽著魏司墨接了個電話就往隔壁去,臨走前還來給她掖掖被角:“不打擾你休息,我就在隔壁處理事情,有事你叫我我就過來。”
她依舊沒說話,閉上眼假寐。
但她知道,魏司墨就這麼一直看著她,看到她都裝的有些睡意了,才隱隱聽到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
男人吻了吻她的臉就走了。
又等了一會兒,她淡然的睜開眼,起身下床。
門口的保鏢還儘職儘責的守著,她湊到窗邊,往下探了探,想看看爬下去的可行性有多少。
不過隻一眼,她就眼暈起來。
也就才三層樓的高度啊,她就暈成這樣。
她忍不住想,當時二十二層那麼高,她是怎麼做到毫不猶豫往下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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