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綰用儘全力地拍打著江勁彥的手,急切地想要他鬆開那令她窒息的掌握。
然而,江勁彥的怒火如同狂風驟雨,手掌猛然扇向關綰的臉頰,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啪!”
緊接著,他粗暴地抓住關綰的頭髮。
不顧她的掙紮和尖叫,將她的頭狠狠地往身邊的白牆上撞。
關綰的頭部狠狠地撞擊在那面光滑如鏡、冷若冰霜的牆上。
發出一聲令人心悸的沉悶響聲。
關綰的身體像風中搖曳的蘆葦,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每一塊肌肉都在恐懼中痙攣。
她聲音帶著絕望和哀求,彷彿從喉嚨裡擠出來就像破碎的玻璃,割裂著寂靜的空氣。
“不、不要……我、我錯了……啊!”
然而,江勁彥並沒有因此停下他的動作。
他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彷彿一頭凶猛的野獸。
他一邊用儘全力把她的頭一次又一次地往牆上撞擊,一邊咆哮著質問。
“告訴我,關綰,你還後悔嗎?啊?你還後悔嗎?”
他的聲音充滿了怒火,毫無理智,就像暴風雨中的雷鳴,恐嚇著關綰脆弱的心靈。
關綰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
她的嘴唇蒼白,嘴角掛著血絲,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不……不……後悔……”
那聲音微弱得幾乎被吞沒在狂風中。
那面雪白的牆上,漸漸多了一道刺眼的紅色——是關綰的鮮血。
它像一朵盛開的花朵,在冷酷的牆面上映出一種殘酷的美。
直到最終失去意識,關綰都沒有能夠從這場可怕的家暴中掙脫出來。
她的身體無力地垂下,就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任由命運擺佈。
而那面牆,冰冷而無情,靜靜地目睹了一切,卻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任何援助……
……
次日,金城醫院。
幾天後,當晨光透過醫院的白色窗簾,灑在靜謐的病房裡。
關綰在江勁彥的細心攙扶下緩緩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她的腳步雖然輕盈,但內心的沉重卻如同揹負著沉重的鉛塊。
自從遭受了那場突如其來的家庭暴力,她的內心充滿了無法言說的抗拒和深深的恐懼。
每一次江勁彥的觸碰,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但她又不得不依賴他的照顧,這種矛盾的心理讓她倍感煎熬。
她爸媽一心隻想著如何巴結這個富二代女婿,希望能從中獲得一些利益。
對關綰的真實感受視而不見。
當江勁彥第一次以看望者的身份踏入醫院。
她的父母竟然像迎接貴賓一般,熱情地將他引進關綰的病房。
彷彿他們不知道,正是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男人,將女兒傷得體無完膚。
而江勁彥的態度轉變自如。
此時他的表現又恢覆成了以往那副寵溺而順從的模樣。
彷彿他從未失控,從未對關綰揮動過拳頭。
他的這種虛偽,讓關綰感到更加迷惑和痛苦。
她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態度來面對這個曾經讓她心碎的人。
因此在沉默中選擇了逃避,不說話,也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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