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錦佑從浴室出來。

溫禾再次跟他表達了歉意，“不好意思明醫生，把你衣服弄臟了。”

明錦佑眼底一片淡漠幽寂，“我送你回去。”

溫禾明顯不想，“時間還早，剛剛我也沒吃兩口，我們換家餐廳吃吧。”

明錦佑好看的眉頭皺起。

正要拒絕，沈從周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到一旁接起，“沈先生。”

“和溫小姐相處得如何？”沈從周在電話那頭問。

明錦佑語氣有些淡漠，“一般。”

沈從周卻道，“我聽溫先生說，他女兒對你很滿意。”

明錦佑抿了抿唇，沒應聲。

沈從周笑，“你們年輕人多相處相處，溫先生可是對這個女兒很寵愛的。”

他有意提醒。

半晌，明錦佑應聲，“知道了。”

再返回時，他回覆溫禾，“換哪家餐廳？”

溫禾臉上浮現笑意，“我帶你去。”

......

那通電話結束後，邱聲晚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她獨自坐著，連邱上岸扒拉她，她都沒迴應。

冷風從半開的落地窗灌入，捲起紗簾。

一些細碎的雨從外面飄了進來，吵醒了窩在陽台的明著戀。

它跳下桌子，舔了舔自己被雨水淋濕的毛髮，這才慢悠悠的回到邱聲晚身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覺。

屋外又下雨了。

滴滴答答的，又冷又濕。

片刻後，她訂了最近一趟飛B市的航班。

她要去尋求真相。

深夜航班不如白日裡那樣熱鬨。

邱聲晚輕裝上陣，坐上飛往B市的航班。

這是她第一次單獨出行。

緊張，忐忑。

但更多的，是迷茫。

飛機上的冷氣打得很足，邱聲晚全程都瑟縮在角落裡。

若不是前排的乘客問空姐要了毛毯，她竟不知道經濟艙也能使用毛毯。

裹上毛毯，她才覺得舒服了一點，腦子裡昏昏沉沉的，很難受。

又開始暈機了，儘管她在登機前，提前吃了暈機藥。

飛至中途遇上氣流，飛機顛簸得厲害。

邱聲晚頓覺胃裡翻江倒海，要吐不吐。

等飛過氣流，飛機平穩飛行後，她才急忙起身去洗手間嘔吐。

她沒吃晚飯，胃裡空蕩得厲害，根本吐不出什麼來，反而精疲力儘。

大概是她進去許久都沒出來，外面的人擔心的敲門。

邱聲晚才勉強撐著身體打開了門，嘴裡說著歉疚的話，“抱歉。”

“小邱醫生？”厲妄沒想到會在飛機上跟邱聲晚相遇。

她臉色蒼白得厲害，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邱聲晚張了張口，想應聲，可下一秒又衝進衛生巾，大吐特吐。

吐的都是酸水，彷彿要將整個五臟六腑都吐出來才能安生。

“叫醫生。”厲妄見她情況不對，立刻衝空姐喊話。

邱聲晚在暈倒前，跌進一具溫熱的懷抱。

她聽見厲妄聲音焦灼在叫她。

她想迴應的。

可她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很累，很難受。

......

B市的氣候比融城冷。

這邊已經是穿羽絨服的季節，氣候也十分乾燥。

厲妄還是不放心邱聲晚，堅持要把她送到酒店。

可她根本沒訂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