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知笑道,“你放心,我可不敢得罪他,我隻是看他對自己的事一點也不上心,激他幾句罷了!”
江慈這才鬆了一口氣。
高承佑似乎早就習慣了蘇行知的作派,哼笑一聲道,“如此還有勞師母為我憂心了!”
“憂心算不上,左右我也不會幫忙,你自己好自為之,别到了七老八十身邊連個陪伴的人都沒有!”
江慈倒覺得蘇行知多慮了。
淮王才二十五,雖說這個年紀還未成婚的男兒較少,但也不是沒有。
更何況淮王生的一表人才,還位高權重。
縱使眼下名聲狼籍了些,但他總不會一世困在當下的。
但是這些話,不該由江慈來說,因此,她並未多嘴。
高承佑滿不在乎道,“這不是還有謝天賜在嗎?他早就答應要給本王養老送終!”
蘇行知瞪了高承佑一眼,“天賜才十歲,你便與他說這些,有你這麼做兄長的麼?”
高承佑也絲毫不相讓,立馬懟了回去,“師母不也讓天賜落水裝病騙人麼?有師母這樣做母親的麼?”
江慈有些哭笑不得。
甚是同情的看了一眼還昏睡著的謝天賜。
難怪天賜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有個總進宮哭訴的祖母,還有個不靠譜的娘,外加一個坑他的兄長,他想不老成都難呀。
趙家
趙懷安在江慈走後不久,也跟著出了門。
他不放心江慈,總覺得江慈不是真心幫他。
他要親自去平西王府門口等著。
趙懷安剛到平西王府大門口,便見一名太醫從府裡出來。
“太醫請留步!”
趙懷安大步上前。
劉太醫眯著眼看向趙懷安,常進宮的大臣他是識得的,但眼前這位,他沒見過,“你是?”
趙懷安道,“將軍趙懷安!”
一聽這個名字,劉太醫的臉立馬陰沉了下來。
他知道趙懷安這個人,還是因為趙懷安娶了江尚書家千金的原固。
江尚書江致一生清廉,是朝中的一股清流。
劉太醫極為賞識他。
因此,對江家的人,也都有幾分瞭解。
趙懷安身為江家的女婿,不僅娶了平妻,竟還在大婚當日與正妻江慈鬨和離,最後趙家人還將平西王世子推下水的事,劉太醫自然知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負心薄倖之人,娶平妻,羞辱正妻,家中侄兒還將平西王世子推下水,你趙家真是好能耐啊!”
趙懷安被劉太醫一翻嘲諷,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急忙道,“太醫誤會了,我娶平妻並非要羞辱江慈,而是......”
未等他將話說完,劉太醫便冷哼一聲打斷了他,“你不必向老夫解釋,老夫與你並無乾係,也不想瞭解你的苦衷!”
趙懷安尷尬不已,硬著頭皮道,“請問太醫,平西王世子現下情況如何?”
劉太醫冷哼一聲,“世子嗆水嚴重,至今昏迷不醒,情況十分不好!”
趙懷安原本還抱著一絲僥倖心裡,隻要平西王世子醒來,這事興許便能揭過,可眼下聽太醫說的如此嚴重。
他不禁有些發愣,嘴裡喃喃,“太醫說的都是真的?”
劉太醫聽言,氣的一甩袖,怒道,“老夫行醫三十餘年,從未有人質疑過老夫所言,趙將軍若是不信,何必來問!”
趙懷安趕緊解釋,“太醫勿怪,趙某並非質疑太醫的意思,趙某是想求太醫務必要將世子治好!”
劉太醫冷聲道,“老夫受皇上所托,用不著將軍在這指手劃腳!”
說罷,也懶理趙懷安,轉身就上了馬車。
趙懷安愣在原地。
受皇上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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