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又問,“姑娘,那些放在庫房裡的擺件、珠寶玉器呢?”
那些東西可都是老爺和夫人為姑娘精心挑選的,有些甚至是獨一件,可不能便宜了趙家。
翠兒想到了,江慈又何嘗想不到。
但和離尚且艱難,全身而退,就難上加難了。
“若他們肯好聚好散,那我散些錢財,也無礙!”
次日一早,江慈早早起床梳洗。
她回來也有幾日了,也該去拜訪齊家。
齊家是她江家二嫂的孃家,是京城出了名的書香世家,家中有族學。
且族學一直辦的很好。
出過不少有能之人。
世家貴族都爭相將家中孩兒送過去。
當初趙瑾騰要開蒙,她厚著臉皮去了一趟江家,求了二嫂將趙凝雪和越瑾騰放到了齊家的族學中去。
她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去齊家送些禮物,以表重視和感激。
可因之前受傷,在莊子上養了半年的傷,因此,她已有好些時日不曾去過齊家拜訪了。
昨夜讓人送了貼子,今日一早前去拜訪也不算唐突。
江慈正要出門,卻收到齊家送來的一封信。
她打開信一看,方知,趙凝雪和趙瑾騰早在半年前,便退出了齊家族學。
信件上說的客氣有禮,可字字卻透著疏離。
能入齊家族學之人,極少有人中途退出。
除非迫不得已。
如若不然,便是打先生的臉,打齊家的臉。
江慈臉色驟變。
退出齊家族學,不僅得罪了齊家,還意味著,再也進不去了!
“姑娘,發生什麼事了?”
翠兒見江慈看了信之後臉色極差,她忙接過信看了看。
這一看,她的反應比江慈更大,“這是誰的意思?這不是要毀了騰哥兒嗎?”
騰哥兒之前在齊家學的一直不錯,齊家那位先生還說若是騰哥兒肯努力些,將來考取功名不是難事。
江慈大步便朝著趙懷安的院子走去。
剛走了幾步,想起趙懷安這會還在上朝,沒回來,便又轉道去了趙瑾騰的院子。
一進院子,便見貼身伺候趙瑾騰的小廝換了人。
一個陌生的男孩,正坐在廊下打盹,趙瑾騰的房間房門緊閉。
整個院子靜悄悄的。
那小男孩瞧見江慈來了,先是一愣,而後立馬爬起來行禮,“夫,夫人......”
“你是誰?金豆呢?”江慈冷聲問道。
金豆是她原先配給趙瑾騰的貼身小廝,比趙瑾騰年長兩歲,從江家下人的子嗣中千挑萬選出來的。
她深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
一個貼身的小廝,對一個孩子的影響,遠比親人長輩還要大。
小廝見江慈聲色俱厲,嚇的縮了一下,而後趕緊道,“奴才叫石橋,半年前便跟著騰哥兒,從未見過什麼金豆......”
江慈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竟沒想到,趙瑾騰身邊的人,半年前就換掉了。
這麼大的事,竟無一人與她商量!
江慈沒再理會石橋,而是一把拉開房門。
果然,趙瑾騰還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覺。
屋子裡有些亂。
之前上學用的書匣子被隨意的扔在一邊,上前一摸,便能摸到一層淡淡的粉塵,已是許久不曾用過。
江慈已是氣極,可更讓她氣極的便是,那書匣子裡竟有聲音,她打開一看,裡頭放著一個小籠子。
小籠子裡關著一隻蛐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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