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十個將士看著霸氣的驃騎大將軍,熱血沸騰!
他們齊齊拱手,大聲音道,“是!將軍!”
眼看著他們四散奔走,準備去搞破壞,沈錦書連忙抓著趙桓禹的胳膊說,“哎哎哎,你們拆房子可以,值錢東西不要摧毀啊!讓他們把值錢的東西收攏,過兩天拿去變賣了也好給瀟湘館裡這些可憐的姑娘們一人分點兒,今後她們有了銀子有了安身立命的資本,就不會再受人欺負了。”
窈娘一聽,趕緊用力點頭。
她眼睛亮晶晶地望著趙桓禹,軟乎乎地附和,“嗯嗯嗯!這裡好多姐姐都是好人的,給她們分點錢吧,她們有了錢就不會再被賣一次了!”
趙桓禹側眸看著沈錦書,又低頭看著窈娘,一身冷肅殺氣瞬間變成了無奈和寵溺。
他含笑點頭,“好,聽你們的。”
他轉頭吩咐四散離開的將士,“聽到了麼?隻拆房子,把值錢東西收攏不許摧毀。”
將士們又齊刷刷拱手應是,這才離開。
眼看將士們四散離開,薛繼宗急了。
這瀟湘館是他的產業,堪稱暴利,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的搖錢樹被摧毀了?
他上前一步,拱手向趙桓禹建議道,“小王爺,您快讓他們住手吧!此事萬萬不可聲張啊!”
趙桓禹居高臨下睨著薛繼宗,“怎麼個不可聲張?”
薛繼宗看了一眼窈娘,說,“小王爺,您說您懷中的小姑娘是華陽公主的嫡長女,這就是金尊玉貴的郡主了,郡主身上怎麼能有汙點呢?您今兒要是讓人拆了瀟湘館,把事兒鬨大,讓所有人都知道小郡主曾在瀟湘館這種地方呆了四年,她今後怎麼做人?即便離開此處回了京城,她也會永遠揹負著汙點被人指指點點啊!”
薛繼宗一副真心為窈娘打算的模樣,再次建議,“小王爺,依我看,您不如把瀟湘館的東家抓去懲戒一番出口惡氣,至於這瀟湘館就别拆了,隻要我們讓今日在場之人守口如瓶,世人誰都不會知道小郡主曾流落到瀟湘館,小郡主就能擺脫恥辱永遠不用為此蒙羞,您說是不是?”
趙桓禹懷中,小小年紀的窈娘咬緊了下唇。
她怯生生望著她的小舅舅,生怕小舅舅聽了壞人的話視她為恥辱。
趙桓禹察覺到外甥女的緊張,他手掌輕輕拍著外甥女的背脊,冷冰冰睨著薛繼宗。
“恥辱?”
他冷笑,“是,皇家的小郡主流落到這種地方,的確是恥辱。”
在窈娘聽到他這話陷入絕望惶恐的時候,他話音一轉——
“可是,這不是窈娘這孩子的恥辱,這是我們大人的恥辱!”
“做爹孃的竟然沒有保護好自己年僅三歲的女兒,弄丟了女兒讓女兒離開他們懷抱經曆了這麼多折磨,這是公主和駙馬失職,是他們該為此感到恥辱!”
“他們應該知恥而努力保護他們的女兒,為女兒找回尊嚴,讓女兒衝破汙名重獲新生,而不是委屈女兒打碎牙齒往肚裡吞,逼迫女兒把這四年的痛苦折磨當做沒發生過,讓女兒若無其事笑臉迎人!”
趙桓禹又低頭看著窈娘。
他凝視著窈娘那雙含淚的眼睛。
“窈娘,小舅舅告訴你,這天底下沒有包得住火的紙,沒有什麼秘密永遠瞞得住,今兒在場這麼多人,除非將他們全部殺了滅口,否則,你淪落到瀟湘館的事遲早有一天會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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