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殺時,老公正在和初戀逛街。
臨死之前,我向他撥打了無數通求救電話。
最後一通,老公終於接了。
“我已經說了今晚回家,你催什麼?活不到今晚嗎!”
可惜我真沒活過今晚。
三天後,警局收到了裝滿腐爛屍塊的盒飯。
......
他一眼看出凶手極具報複心理,藐視警方威嚴。
作為全市最厲害的法醫,他三天時間拚好所有屍塊。
卻沒看出死者是他最恨的妻子。
我被凶手殺害後,裝進了不同的飯盒裡。
在三天後的暴雨中,凶手直接將裝滿飯盒的餐車推進警局。
第一個拆開飯盒的是個實習的警察,當場吐了一地。
緊接著尖叫聲此起彼伏。
訊息在第一時間封鎖,飯盒十分鐘內重新收集起來。
王隊第一時間聯絡了我老公肖恒。
警務係統裡最具天賦和魄力的法醫。
被傳能讓屍體開口說話。
參與過數不清的刑事案件。
他在五分鐘後趕到,將無關人員撤離後,把所有裝著屍塊的飯盒打開,腥臭的氣味迅速竄進鼻腔。
迅速和王隊交換了一下眼神。
王隊立刻默契開口:
“第一時間就查了警局門口的監控,可暴雨導致線路故障,剛好這幾天壞了......”
唯一最直接有利的證據已經錯失。
在場的人沉了臉色。
凶手連警局門口的監控損壞都知道,顯然對這裡熟悉到令人髮指的程度。
看著餐車上零碎的屍塊,已經被雨水沖刷到泛白。
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刑警都忍不住乾嘔起來。
可還是強忍著胃裡的噁心,自覺圍成一道防線。
為了不破壞屍塊上的細微線索,他們不再挪動。
最終決定直接在現場屍檢。
我的靈魂飄在他身邊,目光觸及屍塊,撕裂的痛苦再一次將我包圍。
老公,這次你能讓我開口說話嗎?
王隊為了讓他安心屍檢,直接將大廳的其他東西全部搬到外面。
一連三天,王隊陪著他,給他打下手。
他們是最默契的破案搭檔。
三天時間老公幾乎沒怎麼吃飯,隻靠糖水維持精神。
屍塊終於勉強有了人樣。
他鬆了口氣擦掉額頭上的汗。
可目光落在屍體的右手上,劍眉驟然蹙起。
那裡少了一根指頭。
王隊目光裡滿是焦急,見他不語,直接開口問:
“怎麼樣?有沒有線索?這三天已經查遍了相關的東西,根本沒有一點能用上的,他奶奶的!”
老公拿起桌上的糖水,猛灌一口後開口道:
“現在隻能判斷死者是年輕女性,身上傷口過多,根本無法判斷致死傷是哪個。”
“而且死之前還被扒皮,這樣方便將屍塊弄的更碎,應該是刻意放血後又被雨水沖刷,屍塊上留下的血跡已經很少了,這對查驗DNA也是個很大的挑戰。”
聽到這,周圍幾個老刑警都猩紅了眼。
王隊忍不住拍案怒起:“媽的畜生!”
可他當罵完,老公又開口說了最後一句:
“如果我沒猜錯,死者應該剛剛懷孕不久,盆骨已經有了擴張的趨勢,但現在被重力砸碎,無法具體分析月份。”
話落,一時間大廳裡鴉雀無聲。
幾個刑警眼裡滿是憤然,攥緊了拳頭。
“到底是什麼樣的仇,能下這樣的毒手?這到底還是個人嗎?”
“碎屍碎到這個程度,恐怕凶手費的力氣也不小,現在把屍塊扔給我們,恐怕隻是在挑釁.......”
王隊擰眉,一雙鷹眼幾乎要瞪出來。
大廳裡氣氛凝重。
老公寫報告的右手劇烈顫抖,片刻,重重地將筆砸在桌子上。
王隊也在同一時間抬頭。
兩人對視一眼。
“隻有他們能乾出這麼惡毒的事情。”
所有人的呼吸都沉重起來。
一個巨大的涉黑犯罪集團。
整整十年,讓邊境烏煙瘴氣,毀了數不清的家庭。
沒有一個人陷進去能完好無損的出來。
為此省廳專門集合了各地刑偵能手,組成專案小組。
數年的周旋。
可那個團夥分明已經在一個月前落網。
籠罩在眾人心頭的疑雲越來越重。
這時被趕去門口辦公的幾個年輕警員拿著快遞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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