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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崠雖然已經知道林青青要跟著他回宗門去,可他仍舊想不通。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帶隊行動。
誰也沒想到城主府會突然坍塌爆炸。
等他們來到三大宗在此特設的傳送陣時,直接傻掉了。
傳送陣明明滅滅,就像接觸不良的大燈泡,即使他們祭出獨有的令牌,也毫無反應,顯然是出了故障。
“唉,這可如何是好……咱們好像隻能去流沙鎮坐飛舟回宗了。”
“可是霍師兄大婚在即,如此盛世,我等豈不是趕不上了?”
有弟子垂頭歎氣道。
吉崠心翼翼打量著林青青的神色,發現她緊繃著臉,像是與那叫囂厲害的雜毛狗子談判呢!
“汪汪汪!”
(你給我十桶堅果,這傳送陣我帶你進去!)
“不行,最多兩桶!”
“汪汪汪汪!”
(這傳送陣裡面都已經紊亂了,弄不好命就沒了,你若圖快,就隻能靠我!)
“最多三桶!”
“汪!”
(走!)
林青青二話不,拽起吉崠,跟著計蒙就踏進了傳送陣。
一陣紅光閃爍,嘭一聲,傳送陣不知怎的,直接炸了!
剩餘幾人頓時面面相覷。
“呃,吉師兄是不是被那妖女綁架了?”
“不是吧,他們拿著令牌,肯定是先一步回宗了!”
“咱們是不是應該想想咱怎麼辦啊?”
幾個弟子正大眼瞪眼,禦獸宗的眾人也過來了。
“那妖女呢?”
許元元嘴角掛著紅血絲,一臉臟汙,頭髮淩亂的被人攙扶著。
“已經走了。”
“走了?你們怎麼能讓她逃走!!!她犯下重重罪過,不是你們宗要捉拿的凶手嗎?你們竟然違背宗門命令!眼睜睜看著她逃走?!!”
許元元氣得心肝脾肺腎都抽著疼。她面目猙獰,暴躁大叫起來。
地蔓尾鼠跑了,那妖女也跑了,她和師兄們還都被炸傷了,這叫什麼事!自己竟然兩次都栽在那妖女手上!
“休要胡言,我吉師兄已經將她捉拿回宗了。”
剛剛丟了劍的弟子一臉抑鬱,心道都怪這些禦獸宗的,好端端非要把地面弄出那麼多條裂縫!不然自己的飛劍也掉不下去!
雙方的臉色皆不好。隻能誰也不理誰的快速往流沙鎮趕去。
殊不知,林青青此刻咬牙切齒的揪著一撮狗毛,恨不得把計蒙這土狗給上鍋燉了。
他信誓旦旦承諾帶她去凡升宗。
確實!
别人都進不了那個傳送陣,他們三個進去了!
可自己是要去凡升宗!凡升宗啊!
不是去這什麼撈子的仙陽穀!
計蒙一句話也不敢,靠在那刻著仙陽穀三個大字的石碑旁任由林青青發泄。
吉崠一臉冷汗,也是大氣不敢出的。
這仙陽穀與凡升宗,禦獸宗雖然同為下三大宗。
可這仙陽穀卻遠在東海以東的島嶼中,已經很多年未有弟子出現在人前了。
聞著鹹腥的海氣,眯著眼眺望遠方一望無際的大海,吉崠吞了口唾沫,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海啊。
“好了!别揪了!這次怪我,我化成鳥儘快帶你飛回去總行了吧!”
計蒙剛剛試過了,這傳送陣反向無反應,他們回不去了!
計蒙話音剛落,一隻巨大的長脖子海獸忽然從海裡露出個帶鱗的大蛇腦袋,哢哢張嘴一陣狂吸,就在海面上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龍捲風,將半空飛過的一群海鳥都給卷沒了……
正當這海獸滿足的準備縮回腦袋時,旁邊又忽的冒出一團陰影,眾多黑色的魚躍出水面,吸附在巨蛇身上,轉瞬就把巨蛇的上半身啃得血肉模糊。
吉崠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裡空蕩蕩,涼颼颼的。
他倒是忘了,這仙陽穀外,萬千海獸環繞,外人根本進不來也出不去……
正發愣間,周圍忽然出現幾位美麗的白衣女子。
她們不言不語,直接向林青青和吉崠祭出手中的條條白綾,手法之詭異,直接將二人給包裹其中了。
“吱吱……”
計蒙腦袋上冒出一個暖橘色的傢夥。
耳朵圓圓,臉嘟嘟,腮幫子還鼓鼓的藏了兩顆大杏仁,像一隻可愛的迷你短耳朵兔,身形比麻雀還要一半。
“噓,東西,别出聲!”
計蒙提醒一句,它隱去氣息,往一旁茂密的樹叢鑽去。
這丫頭現在正在氣頭上,被人綁了也好!可以冷靜冷靜!省得揪它毛!
自己一會兒在緊要關頭出手,把林青青撈出來,那丫頭應該也就不生自己的氣了!
計蒙心裡嘀咕著,它完全沒感應到,在仙陽穀的結界內,一名相貌絕美的女子獨自站在山之巔,垂淚望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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