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星闌起身想追,又被拉住,回頭一看,戚樾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雙眼。
他的眼眶還是紅的,看著可憐又無助……
基輔羅斯某家高檔餐廳裡,步星闌和戚樾相對而坐,提姆陪在一旁,除了服務員外周圍再無别人。
“你乾嘛非得跟著,打擾我們二人世界?”戚樾一邊給步星闌夾菜,一邊抱怨。
提姆笑笑,“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
“怎麼是一個人?我有星星啊!況且真要有什麼,難不成你還能比星星更管用?”
提姆好奇,“Juli,這是你的東方弟弟嗎?”
戚樾神秘一笑,“她可不是我弟弟。”
步星闌輕咳一聲。
男人眼珠一轉,深情道:“她是我的愛人。”
提姆怔住。
步星闌吃了口菜,神色淡定,“你出去這些年,中文都忘到狗肚子裡去了?好好說話。”
戚樾癟嘴改正,“她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最愛的人。”
提姆還是覺得哪裡不對,想起他先前發病時步星闌的處理手法,忍不住又問:“他是醫生?”
“她可比醫生厲害多了!”戚樾立馬來了勁,“她是華國最年輕的生物學博士,十二歲被大學破格錄取,十七歲就拿下了博士學位!”
提姆驚得叉子都掉了,一聲脆響後服務員立刻過來詢問。
擺手打發了對方,他震驚道:“這麼厲害?那應該去第五區啊!怎麼會來做演唱會安保員?”
戚樾也覺得奇怪,“對啊,以你的腦子和能力,聯邦應該把你請過去供起來!為什麼會在這兒?”
“說來話長,以後再告訴你。”步星闌並不打算細說。
戚樾也不在意,隻要她在自己身邊就行。
“來,試試這個香煎鵝肝配啤梨,裡頭土豆泥口感絕了!滲透著鵝肝的細膩和肉汁的香醇,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鵝肝配菜!”
他繼續開心投喂,步星闌輕笑,“你不去做吃播真是屈才了。”
“我說的是事實,你快嚐嚐,比我在布達佩斯吃到的還要正宗!”
看著兩人互動,提姆嘖嘖稱奇,這還是他頭一回見戚樾對誰這麼上心!
從認識至今,對方給他的感覺都是不好親近,狂妄又暴躁,但這小子確實有狂的資本。
戚樾家境殷實,父母都是聯邦高官,又曾就讀於歐洲知名音樂學府,是名副其實的才子,一直都是眼高於頂,從不將外人放在眼裡。
今天這表現實在太反常了,他忍不住頻頻偷看對面少年,那直白赤裸的目光讓步星闌有些食不下嚥。
“Fuchs先生,沒人教過你,吃飯的時候盯著别人看很不禮貌嗎?”她沉聲提醒。
提姆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隻是好奇,Juli從來沒有跟誰這麼親近過,他對父母和妹妹都沒有這樣,而且我總覺得你……”
“眼熟嗎?”步星闌反問。
“對對!”男人忙不迭點頭。
戚樾撇嘴吐槽:“你這搭訕方式在我們那兒早就不流行了!”
“不是,我真的……”
“我們見過。”步星闌打斷他,順便提醒,“海洋和諧號。”
提姆愣住,三秒鐘之後突然跳起來,碰翻了桌上的香薰台,服務員這回隻是瞟了眼,沒過來。
“是你?!”男人滿臉震驚,立馬衝著戚樾道,“你還記得嗎?我跟你說過,這趟回來碰到一個吉他彈得很棒的東方男孩!”
戚樾恍然,怔愣半晌才感慨:“要知道是你我早就過去找你了,也不用等到現在!”
提姆得意,“你還不信,說人家隻是玩票耍帥!”
戚樾輕笑,“我信了,星星的吉他可是我親手教的!”
氣氛熱絡了些,三人繼續吃吃喝喝,還算融洽。
快吃完時,步星闌問:“那位吉他手……Lcuas怎麼樣了?”當時馳向野下手可不輕,傷筋動骨一百天,沒個兩三個月估計好不利索。
畢竟是她的朋友傷了人,出於禮貌還是應該主動問候一下,況且她也擔心對方真去找馳向野麻煩。
說起這個,提姆就頭大。
盧卡斯的手是人為折斷,裂口比較完整,恢複起來難度不大,但短時間內肯定不行,演唱會肯定是趕不上了。
他們確實有兩個備用隊員,平時偶爾會在他舊傷複發時替補上場。
這次是入島以來首次大型演出,他當然想展現出最完美的狀態,觀眾肯定也希望看到最完整的Sehnsucht!
可如今事情已經這樣,說什麼都沒用了!
再加上戚樾和步星闌的關係,他也不敢過分追究此事,況且真要處理起來也挺棘手。
監控他看了,確實是盧卡斯挑釁在先,還對步星闌動了手!
那段視頻若被戚樾看到,恐怕不用外人,他自己就能廢掉盧卡斯另一隻手,讓他從此告别樂壇!
“乾嘛愁眉苦臉?”戚樾不以為然,“那傢夥彈得也就那樣,最近越發拉垮了,你從替補裡隨便挑一個都比他精神!”
步星闌能看出來,他挺瞧不上那位主吉他手。
“話不能這麼說。”提姆苦笑,“Lucas好歹也是吉他主音,這麼多年下來歌迷基礎還是有的!”
“是啊,這麼多年,他已經老了,該退休了。”戚樾毫不留情。-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