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挪動著腳步,試圖借宇文澈的身子擋住自己。
見趙王出現在這裡,曲婉猛地想起了那個被關在甕壇的女孩,雖然不知二人之間有什麼牽連,但是她知道,趙王覺得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裡。
如今他手握重兵,又剛剛平定了西南的暴亂,眼下正是深得皇恩之時,怎麼想他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她的心中剛剛升起這個疑慮,便聽到宇文澈說:“皇叔謬讚了,侄兒隻是不想見無辜之人受傷罷了,倒是皇叔今日怎麼有空來這看戲了?”
趙王聽了宇文澈這一番話之後,停下了轉動扳指的動作,隨即將眼神落到曲婉的身上。
見她一身衣服的皆是出自官家之手,便知她不是尋常人家的奴婢,偏偏這個時候宇文瑤躲在宇文澈的背後,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趙王看著在宇文澈背後竄動的小腦袋,便知曉了他背後之人的身份。
他沒有拆穿小孩子的把戲,而是回了一句:“聽聞近日從遠處來了群可以馴獸的隊伍,便特意過來看看。”
“那既然如此便不打擾皇叔的雅興了。”宇文澈做了一個告辭的動作,便準備離開,跟在他身後的曲婉和宇文瑤也跟著行了一個禮。
直至他們行到同一台階之上,趙王突然抬手拍了拍宇文澈的肩膀,卻是什麼也沒說。
他身後的宇文瑤嚇的將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揪了出來。
好在輪到她的時候,趙王停下了動作,可是就算這樣宇文瑤還是將心懸著隨著宇文澈進了雅間。
一進門她就關緊屋子,然後迫不及待地撲向桌子上從茶水,手忙腳亂的倒滿一杯之後,趕緊端起來送入口中。
宇文澈笑她:“既然這麼害怕被抓回去,為什麼要逃學?”
“我、那是......”宇文瑤一時詞窮,不知該怎麼反駁。
好在這個時候曲婉替她解了圍,她莊重的向宇文澈行了一個大禮,然後道:“多謝世子的救命之恩!”
宇文澈看向比自己矮上一頭的曲婉,絲毫不客氣道:“皇上選你作為郡主伴讀,意在讓你勸導郡主讀書學習,怎麼你還扮成這副模樣和她一起胡鬨?”
突如其來的指責讓曲婉有些措不及防,此時的宇文澈與前面之前輕聲安慰她的那位相比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就在她低頭不知作何回答時候,眼神突然瞥到倒影在門窗上的影子,宇文澈發同樣也注意到了門外有偷聽的人,可是宇文瑤還沒有發現。
她將所有的罪過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堂兄你别怪她,是我讓她陪我一起來的。”
“皇上給你選伴讀,是為了讓你靜下心來好生讀書的,不是給你找幫手的,今日若不是我在這裡,你打算怎麼回去交差?”
那白虎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竟敢直接撲向戲台,而事發突然,在場的人自顧保命,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拉她一把,若不是他出手相助,曲婉有可能真的就凶多吉少了。
宇文瑤撅著嘴說:“既然你罵都罵了,可就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了。”
宇文澈:“......”
宇文瑤不知眼下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她自顧自的問:“你們說王叔會不會告訴我爹,我逃學偷跑到這裡來了?”
“你當王叔是那種愛嚼舌根的人嗎?”宇文澈這話像是說給外面那人聽的,他誇趙王是心胸寬廣之人,一定不會和他們這些小輩計較。
可是宇文瑤卻聽不出其中的深意,她不耐煩的打斷了宇文澈的話:“好啦好啦,就當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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