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不敢!”王嬤嬤顫顫巍巍的表示自己隻是一時糊塗,還望曲婉可以饒她一命。
可是曲婉卻隻是冷笑一聲,全然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她用腳踢了踢王嬤嬤手上戴著的手鐲,雖不是什麼名貴之物,但是對於像她們這種下人來說,卻也是做好幾年工都買不起的。
而她卻能將它堂而皇之的戴在手上,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她搶了四姨孃的東西,然後將它據為己有。
“摘下來。”曲婉命令道,語氣裡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什、什麼?”王嬤嬤裝傻充愣道。
“嘖——”曲婉的臉上有了不悅之色,同時用腳尖碾著王嬤嬤的手背,直到她開口認錯。
“老奴知錯了,求三小姐饒命......”說著便將自己從四姨娘那裡搶來的手鐲摘下,然後不捨的將它遞給曲婉。
曲婉接過她手上的東西,然後吩咐道:“去找個大夫過來,若是被我發現你有任何的小動作,你自己掂量著看!”
王嬤嬤見曲婉小小年紀就有已經有瞭如此的氣度,自然是不敢對她的話有任何的怨言,隻能將功補過,立馬跑著去辦她吩咐的事情去了。
待解決好了王嬤嬤的事情之後,曲婉走到四姨孃的床邊,見藥已經全灑在了地上,她叫來之前的那個丫鬟,讓她再去熬一副送過來。
經過一場浩劫後的四姨娘,此時正虛弱的躺在床上,她不敢相信眼前這位隻有十三歲的少女處理事情竟然會這般老練。
她伸手握著曲婉,用央求的語氣說道:“多謝三小姐出手相助,隻是我這邊實在是不能久待,還是請三小姐先回去吧,免得到時候連累了您。”
她的模樣生的清秀,原本是位不可多得美人,但是如今整個人病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衣裳都顯得空落落,就如枯枝似的看得讓人心疼。
曲婉記得四姨娘是在她回來之後的第二年去世的,眼前的她此時正被病痛折磨著,就連呼吸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四姨娘去世之後,曲苒便正式由方氏撫養,後面她為了給自己兒子鋪路,不管曲苒是否願意,將她嫁給了一戶姓羅的人家做續絃。
而如今雖然見四姨娘已經病入膏肓,但是不代表她就阻止不了即將發生的悲劇。
曲婉安慰著她說:“姨娘暫且放寬心,大夫馬上就到。”
四姨娘卻隻是搖了搖頭說:“我的身體我知道,恐怕是時日無多了,三小姐用不著為我多花費心思。”
之前大夫就曾斷言她撐不過這個冬天,如今雖然已經到春日,但是她這個病卻是越來越嚴重,整日都是靠著湯藥吊著性命,前些日子斷藥的時候,她險些就這麼過去了,如果不是曲婉讓人找來大夫替她看病,估計她早就一命嗚呼了。
而且為了防止她將病氣過給其他人,方氏下令將整個弄梅堂都封鎖了起來,不準任何人探望,就連她唯一的女兒都被帶到了别處。
如今見曲婉出現在這裡,四姨娘雖心中歡喜,但是她也擔心自己將病氣傳給她。
曲婉沒有想到方氏的勢力已經滲透到瞭如此地步,就連四姨娘也對她聞風喪膽,看來在她不在家的這些日子,方氏沒少在她背後做些小動作。
她堅定地表示自己不會離開,等丫鬟將藥端上來之後,她讓芷江替自己為四姨娘服藥,然後她將丫鬟帶到了正廳去審問。
主仆幾人就這樣在弄梅堂照顧起了生病的四姨娘,殊不知這個時候祠堂那邊已經起了大火。
祠堂走水的訊息傳到前院的時候,火勢已經徹底控製不住了,等大家剛來的時候隻能看到已經被燒空了的房架,正在岌岌可危,隨時可能崩塌。
曲聞道找來受祠堂的人問及起火原因的時候,卻得知曲婉今日來這祭拜了她的母親。
“你說什麼?”曲聞道一臉的緊張:“難道婉兒還在裡面?”
“三小姐今日晌午的時候讓丫鬟找我來拿祠堂的鑰匙,我將鑰匙送給她之後,便沒在管接下來的事情。”守門的人因為底氣不足,導致後面說的話越來越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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