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無視著一切,將别人尊嚴狠狠踩在腳下,殊不知過了幾年,他日子過得還不如他現在府上仆人過得好。
真當應了那一句:風水輪流轉!
曲婉沒有必要在他們身上費太多的心思,但是也不想自己就這麼被他們看輕,於是道:“我身為女子不懂弓箭之術難道很讓世子殿下吃驚嗎?”
見她敢挑釁自己,宇文奕怒了,他道:“你還知道你是女子之身,自從你來了國子監,帶著郡主整日不學無術,還慫恿她試圖參加校考。”
“曲婉,你好大的膽子!”
宇文奕眼神微眯,露出一抹森森的冷意還帶著輕視。
眼下都是貴族世子,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替曲婉說話,或許是他們都這麼覺得。
他們覺得女子出色,便會奪了他們的權。
而為了讓權力緊緊握在他們手中,他們便編撰出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樣謠言來哄騙世人。
因此當有人敢站出來質疑這句話的時候,他們開始慌了,他們認為絕對不能開這樣的先河,所以他們用最狠毒的惡意來詆譭最先站出來的人。
“校考的規矩是皇上製定的,若是殿下不服,大可直接去找皇上修正,又何必來為難我一個弱女子。”
曲婉這句話徹底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宇文奕直接以大不敬的罪名,準備將她拿下。
可就在這時,另一個聲音的出現打斷了他。
“你們在這裡乾什麼?”太陽西斜,撒下一片金黃,也為他渡了一層金身。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他走出那片金黃,行至他們跟前。
宇文澈的年紀要長於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長幼之序,他們中間還隔的嫡庶尊卑,因此見他到來,眾人皆不敢在多言一句。
見他們都不說話了,宇文澈又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值得你這般生氣,甚至還要動手?”
宇文奕的心中突生怯意,但是他還是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宇文澈聽完了之後道:“她說的沒錯,是皇爺爺準許她們參加這次校考的。”
“隻要是在我朝土地上,無論男女皆是我大梁的子嗣,應當享有同等的權力。”
“可是......”宇文奕不服,原本他想繼續爭論,但是在看到對方那淩厲的眼神之後,瞬間就焉了下去。
見他們沒有退下的意思,宇文澈看向帶頭挑事的宇文耀,對他說:“你找女子比試雕花繡針尚可,找她比試射箭,這豈不是太欺負人了?”
明明是一句很好笑的話,但是從他嘴裡說出,卻沒有一個人敢笑,足以見得他在這群人之中有多大的分量了。
他這一句話瞬間弄得宇文耀臉紅了起來,他結結巴巴道:“我隻是、隻是......”
可宇文澈沒有興趣聽他後面的話,而是直接道:“既然你如此急著找人比試,不如我和你比比?正好也看看你這些年有長進了沒有。”
宇文澈的弓箭是由皇上手把手教的,這是就連他們父輩都沒有的殊榮,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人眼紅的了,可他擁有偏偏還不止這些。
他曾親自隨著皇上出征,是實打實的在軍隊裡曆練過的,而其他的這些世子,最多隻是參加過每年的狩獵,雖也摸過刀劍,見過血,但是就像是那花園裡精心養育的樹木,雖長得茂盛,可是始終是缺了野性。
宇文耀原本隻是想藉著這個機會教訓一下曲婉,那支箭射出去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到宇文瑤會突然的揮手,若是真的傷到了她,隻怕這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其實到了最後,他的心裡其實比誰都慌。
見宇文瑤相安無事,曲婉的態度又挑不出一絲的錯誤,原本他是想放她們走的,但是誰料宇文奕這個傢夥不依不饒,更沒想到半路中又突然殺出了一個宇文澈。
眼下的情況真是讓他騎虎難下,想到這裡,他不禁埋怨起了宇文奕。
明明是他將這件事情鬨大的,可偏偏卻要讓自己來善後,當真抱著柴火救火——儘幫倒忙!
如今眾人的目光都彙聚在自己的身上,他若拒絕了宇文澈的邀約,那他豈不是成了仗勢淩人的紈絝子弟了?若是答應了,那萬一他輸的話,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未免也太丟人了些。
就在他思考著要不要接受的時候,宇文澈卻已經叫人取來了弓箭,對他道:“切磋而已,你不用緊張,我不會拿你怎麼樣。”
他一副長兄的做派,可就是這樣的態度卻在無形中刺傷了宇文耀的眼,最後他心一橫:比就比!
雖然他的文章歌賦比不上其他的世子,但是若拿騎馬射箭的功夫相比,他可是最上乘的。
見他同意了之後,眾人接著移步到了校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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