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從曲婉回來了之後,相互牽製的局面開始被打破,因此這個家才會接二連三出現這麼多的事情。
如今唯一能保全自身的方式,便是離開這個家,所以她早早的便和孩子他爹商量起了這件事,一開始對方還不同意,但是在她好說歹說之後,還是同意了。
曲婉三叔的官職不高,隻是一個七品的大理寺平事,平時主要負責掌管奏章事務。
不過好在他平日裡沒有什麼不良嗜好,月俸基本上全部都交到自己夫人手上,由她保管。
這些年算下來也攢了些錢,雖然不多,但是也夠在京城尋一處普通的宅子,然後在請幾個仆人了。
曲婉聽了三夫人這番話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那祖母呢?祖母知道這件事嗎?”
“那宅子便是老夫人找人替我們尋的。”三夫人笑著同她道:“而且離曲府不遠,若是三小姐哪天想過來看看,走兩步便到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在勸阻也就沒了什麼意義。
曲婉記得前世的時候,老夫人病重,因不放心這個家由方氏一家獨大,所以便暗中扶持三夫人,誰料就在這個時候,三歲的曲浩然突然溺水身亡,失去唯一孩子的三夫人深受打擊,在生了一場大病之後,鬱鬱而終。
自此整個曲家便是她方氏的一個人的天下了。
如今他們一家既然已經打算搬了出去,看來這個孩子應該可以順利長大成人。
想到這裡曲婉的心裡便好受了一點,她原以為這次複仇之路會佈滿鮮血殺戮,但是誰料卻在無意之中拯救了一個家庭,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慰藉吧。
曲婉陪著三夫人說了好一會的話,卻遲遲不見她三叔的身影,出於好奇,她問道:“都這麼晚了,怎麼三叔還不回家?”
“别提了!”三夫人一副被觸了黴頭樣子,同曲婉抱怨道:“你三叔啊是被一大堆案子纏住了,已經連著好幾日都是歇在大理寺的衙門裡,也不知道明日能不能趕回來參加他親兒子的週歲禮。”
之前還說隻是一個小孩子的生日,不必要太過在乎,如今卻埋怨起了自己相公不能按時回來參加孩子的週歲禮。
曲婉明白剛才那番話,隻是她為了寬慰自己,其實她的心裡也很在意明日的宴會,畢竟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
曲婉順著三夫人的話道:“大理寺的人也太不同人情了吧,明日這麼重要的場合也不放三叔回家。”
“其實這個也怪不了上面的人。”三夫人瞥了一眼門外,確定沒有人聽到她們對話之後,她才放心的對曲婉道:“你聽說了東市那邊發生的事情了嗎?”
曲婉何止是聽說了,她甚至是親眼見過,可是當著三夫人的面,她也隻能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樣子。
“我隻聽說那裡有戲班子被查了,其餘的一無所知。”
這件事情鬨得很大,幾乎是人儘皆知,但是至於真相如何,便是眾口紛紜了。
唯一比較靠譜的便是說那個地方綁架無辜少女,用她們的血肉練魔功,被人檢舉之後,這個戲台便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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