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士兵領命了之後,跑的飛快。
李夷帶著曲婉無聲的下了樓,正當他去解馬繩的時候,曲婉的裙襬被人拽了拽。
她低頭一看,發現在一堆稻草裡面躲著還躲著一個人,她像貓一樣瑟瑟縮縮躲在這裡,渾身哆哆嗦嗦的求她救自己。
可是曲婉的手剛準備撥開稻草,將她救出來的時候,李夷卻走了過來,他也發現了這個小女孩,可是全然沒有救助她的意思。
他道:“這個地方詭異的很,還請曲小姐顧全自身。”
曲婉知道他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同時也證明瞭宇文澈今日來這,絕對不是看戲這麼簡單。
“我知道如今你是世子身邊的人,事事都要替他考慮,但是如果讓我袖手旁觀,我做不到!”曲婉的態度堅決。
她沒有問李夷為什麼會投奔到宇文澈身邊,同時也和他劃清界限。
這樣的態度讓李夷頭疼不已,兩人隻不過萍水相逢,說是朋友有些勉強,但是若讓他不管不顧,顯然他是做不到的。
曲婉一把打開他攔著的手,然後將稻草移開,說:“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和世子,出了事情我自己會承擔。”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夷急著解釋:“隻是這個地方有些邪門......”
能讓一個走南闖北的人產生這種情緒,足以見得他看見的東西有多可怕。
可是曲婉卻偏偏不鬆口:“你既說這個地方有多邪門,便知將她留在這裡有多危險,難不成你想讓她變成你所看到的那些東西?”
這句話倒像是她已經清楚他們此次前來的真正目的,李夷在震驚之餘也不得不佩服她的魄力。
看著稻草堆裡面黃肌瘦的孩子,李夷最終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他將孩子抱上馬車之後,同時又將稻草恢複原狀,在掩去所有的痕跡之後,他才駕著馬車離開。
二人找了一個沒有什麼人的醫館,在大夫替孩子診斷的時候,曲婉看向唇色有些發白的李夷道:“你也找大夫看看吧。”
李夷想拒絕,但是不知為何耳邊總是充斥著鈴鐺聲,眼裡也不自禁的浮現著那張養在甕壇的臉。
他最後還是沒有拒絕曲婉的好意,將手伸了出去。
大夫摸著他的脈搏,問他近日以來可曾受過什麼傷。
李夷搖了搖頭,
大夫神情有些嚴肅:“那就奇怪了,既然沒有受傷,那為何你的肺腑受損,還有出血的症狀?”
李夷知道這是鈴鐺的作用,隻是他不明白為何這小小的鈴鐺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威力,竟然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
曲婉:“大夫您開幾副藥就好,剩下的讓他自己回去養著。”
李夷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曲婉的話。
待從醫館出來之後,李夷向曲婉道謝。
曲婉卻看著昏睡的孩子,同李夷道:“這孩子剛剛死裡逃生,是萬萬不能在回到那個魔窟去的。”
李夷點了點頭,他順著曲婉的話說:“如今大理寺的人來了,那個地方肯定留不住了。”
這是近年來,京城發生的最大的案子,立刻就驚動刑部和都察院。
門口擠滿了看戲的百姓,正當大理寺的人準備將人帶回去審問的時候,宋瀾庭攔住其中一位,是剛才在台上獻藝的女子。
暹寧看著眼前的中原男子,不同於她所熟知苗疆少年,他的身上有股書卷氣,是那種被教化後的溫和。
宋瀾庭一把扯下戲台上的簾子,然後將它圍在暹寧的身上,整個過程他都一言不發,做好這一切之後,他對看押她的人說:“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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