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清歡攥緊了手指,努力壓住自己的怒意。
“你怎麼不說是你父親有錯在先?明明是他自己為了掩飾錯誤才命喪黃泉,現在反過來怪紹青,哪有這樣的道理?”
鐘博川的目光往鐘老頭上飄了飄,冷冷勾唇:“大嫂,說這話要有證據。”
當年所有的證據都在老爺子手裡,這麼多年,為了安慰他失去父親的心痛,老爺子從來不提這事。
而且,這事一旦抖出來,就會實實在在曝光鐘家內部不和,對家族名譽的影響不是一點半點,這是老爺子最不想看到的。
他篤定,譚清歡手裡沒有證據。
下一秒,隻見披掛鳳冠霞帔的女人輕輕抬手。
背後大螢幕上的結婚照被換成了一段視頻。
上面是當年鐘家二房倒換工地材料,試圖掩飾的證據。
鐘博川不可置信看著這一切。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給你?”
他喃喃半天,忽地,眼神陰鷙:“是你,是你這個賤人蠱惑老爺子!”
說著,他就要動手。
鐘紹青一腳踢在他的小腹。
他吃痛後退。
譚清歡輕歎了一口氣:“不給我證據,難道縱容你毀了紹青嗎?”
她看向台下記者,示意他們把證據公佈出去。
餘光掃過鐘老,她冷冷勾唇。
“一個是能把集團和家族帶上更高處的長孫,另一個是為了女人大鬨祠堂讓全族蒙羞的混賬,我想問問在座各位,如果是你們,你們怎麼選?”
“當然是選前者!”
“對嘛,我們老爺子又不是老糊塗了”,她勾唇對上鐘博川,“利用别人對自己的愧疚,是走不長遠的,你搬出來的種種,都足以證明,你手裡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你的父親如此,你愛的女人,也如此。”
一句句話如同一把把匕首,狠狠往他心裡刺去。
他險些站不住。
老爺子終究是丟棄了他!
台下人更是指指點點。
“原來是這樣,把自己的錯怪到别人身上!”
“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你看看那副模樣,居然在這麼大的場合鬨,真丟人!”
“要我說,他就不該回來,給鐘家丟人!”
一句句諷刺落入耳中,他再也待不下去,轉身頹喪離開。
鐘紹青捏著譚清歡的手不肯鬆開,眉宇緊皺。
敬酒結束,已經快下午三點。
他們終於回到家裡臥房。
鐘紹青撤掉領帶,渾身帶著酒氣。
傭人送來解酒湯。
“出去吧。”
譚清歡坐在梳妝檯前卸妝。
“清歡,今天的事,是你和爺爺......”
“是我。”
她靜靜看向他:“公司裡他用這件事威脅你,我不能坐視不管。”
鐘紹青起身坐在她身邊,緊緊抱住她:“清歡,你不知道,那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萬一......你還懷著孕......”
他不能時時刻刻都在她身邊。
“我們是夫妻,我不能看你遇事,自己什麼都不做,從今以後,我也要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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