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倉對於梅英華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再加上梅英華來陵台之後喜歡錶現自我,而且權力慾很強,李永倉雖然算得上是比較放得開的了,但是縣委這邊對於梅英華還是有不少看法。
李永倉也聽到了下邊一些乾部的牢騷,大概也是對市委把梅英華派到陵台來任縣長有些看法,不過李永倉也覺得可以理解,畢竟發發牢騷無關緊要,影響不了選舉,但是梅英華這樣專門跑來提醒自己,李永倉就不得不引起重視了。
方持國是在陵台縣乾了幾十年的老乾部了,人脈關係深厚,而葉慶泉來陵台時間雖短,但是來之後卻的確替陵台老百姓作了不少事情,就連鄉下不少老百姓都知道省裡邊下來個相當有本事的乾部,陵台這一年變化,和我有很大的關係。
他們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很大的號召力,如果再聯起手來,那可就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了!
梅英華見李永倉臉色陰冷,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看樣子李永倉似乎也有些感覺,隻不過他來了後,加深了對方的警惕。
見梅英華還欲再說,李永倉擺了擺手,道:“老梅,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會來處理,你先下去,不要聲張。”
等梅英華有些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辦公室門口之後,李永倉才打了兩個電話讓縣委副書記、紀委書記萬朝陽和組織部長翟化勇到自己辦公室來。
當李永倉把梅英華來自己辦公室反映的情況道出來時,萬朝陽和翟化勇臉色都垮了下來。對於紀委來說,發生這種事情而未事先覺察,無疑有失職的嫌疑,而對於組織部門來說,這就是一種徹頭徹尾的蔑視,無論是方持國還是葉慶泉,敢於做這種事情,無疑就是無視組織部門的運作能力。
“老萬,你們紀委那邊有沒有反映?”李永倉估計紀委這邊隻怕也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要不然,這種事情萬朝陽應該早就向自己報告了。
“都是一些道聽途說的東西,我原來也不以為意,但是梅英華這麼一說,那就需要引起重視了。這個縣電視台怎麼回事,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對葉縣長進行專訪?是葉縣長自己安排的,還是縣電視台自作主張?”
萬朝陽盯了一眼身旁的翟化勇一眼,道:“翟部長,組織部門這段時間下去也沒有聽到什麼風聲麼?”
翟化勇一連聲的苦笑,道:“聽是聽到了,可也和萬書記你一樣,都是些小道訊息,無外乎就是基層乾部發的一些牢騷,認為市委偏心,不提拔我們陵台本地乾部,誰也沒有在意。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有點不一樣的味道了,我和幾個鄉鎮書記、鎮長接觸,他們好像都對梅縣長來我們陵台有些牴觸情緒,加上老梅下去時間也不多,和乾部們接觸也比較少,所以……”
“這不是理由,梅英華既然來提出了這個現象,我們必須要引起高度重視,否則你我三人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李永倉在這上邊還是相當果決的,一揮手,道:“老萬,你馬上讓你們紀委和組織部以及人大,抽人下去鄉鎮去瞭解情況,看看下邊是不是對這一次市委安排的縣長人選有異議,組織部門重點瞭解對梅縣長的看法,記錄在案;
紀委重點調查有沒有人從中牽線搭橋、攛掇作鬼,如果有,立即要報告;人大那邊主要是加強對鄉鎮人大主席團的領導,要求鄉鎮務必做好各自人大代表們的思想工作,要求他們必須要體現和服從組織意圖!”
想了想後,李永倉又沉著聲道:“這件事情不能拖,隻有十天時間了,如果真有什麼問題,處理也還來得及,你們馬上下去,有啥訊息及時報告,縣機關裡翻不了船,要出問題就隻能出在鄉鎮!我也要把這個情況提前向市委組織部和蔣書記報告。”
新任市委組織部長洪和平一接到李永倉的報告,不敢怠慢,立即就引著李永倉直奔蔣玉康的辦公室,他是新上任的組織部長,雖然也在基層乾過些時日,但是對於組織工作並不十分熟悉,尤其是這種涉及選舉的問題,更覺得陌生,一聽得李永倉的報告,他就覺得頭皮都發麻,趕緊來找蔣玉康求助。
蔣玉康是老組乾了,按理說見慣不驚,跳票的事情不是沒有,無論是鄉鎮換屆、還是縣裡副縣長的差額選舉,跳票這種雖然沒有法律明文禁製,但是從組織角度上來說,卻是絕不允許的行為。
但是這種事情就時不時會冒出來,尤其是那些班子駕馭能力較弱的,就更容易給人以可乘之機。
蔣玉康從鄉鎮黨委書記乾到縣裡組織部長,再乾到市委組織部副部長、部長,最後坐上這市委分管黨群組乾的副書記,自然對這些東西不會陌生,雖然也是眉頭一皺,卻並沒有多少大驚小怪的神色。
“老李,你介紹一下情況。”
看見蔣玉康氣定神閒,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洪和平心中也是暗自佩服,至少對方這副養氣功夫就值得自己好生學習,泰山壓頂不變色的氣勢,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做到的。
聽得李永倉把情況相信介紹了一遍,蔣玉康眉頭漸漸蹙了起來,方持國、葉慶泉,窺覷縣長之位?究竟是方持國還是葉慶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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