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的時候,時清清接到了秦旭之的電話,要她這週六參加攝影社團的活動。他們要去給學校拍一些素材,可能會用在學校宣傳冊上。加上還有一個月就要校慶,需要用到的素材比較多。
時清清應下來,和咖啡館的經理請假。
攝影其實不是時清清這個經濟基礎可以擁有的愛好。
她隻是在一次迎新的那天,無意間路過攝影社團宣傳位跟前,被一個學姐拉過去。
三言兩語把她繞暈了,她稀裡糊塗加入進去。
後來她接觸,發現原來攝影可以這麼美好,和她那個畫素不高的手機拍下來的照片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她也就是在社團認識的秦旭之。
比她小一屆的學弟,法學院的學生。家境優渥,聽說父母都是本地比較有名的律師。
晚上,時清清就收拾一些東西。
筆記本,水......
周蘭蘭打趣,“每次社團有活動,學弟都打電話給你參與,就是為了和你有接觸的機會吧?清清,學弟其實挺好的,要不你就答應了唄。”
時清清解釋,“隻是一個社團的而已,我和他隻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人家送你那麼好的內衣?”
“都說了,那不是他送的。”
“那是誰?”
時清清沒法說。
周聿白給她送一套內衣,是不可言說的秘密。
雖然她知道周聿白是出於好心,因為自己的那個謊言,周聿白大約是同情她,才送了她這個。但如果時清清說出來,對周聿白聲譽是不好的。
何文佳抓了拽周蘭蘭的衣袖,說,“清清不願說,你就别問了,多沒勁啊。”
周蘭蘭說,“那有什麼?如果是男朋友送的,我們還要恭喜清清呢。”
“不是男朋友。”時清清隻能說這個,其他的卻不能說。
周蘭蘭看她實在是不願說,也就沒再多問。
週六,時清清出了宿舍樓,秦旭之已經在那等著了。
貼心的給她買了水。
“我帶水了。”
“沒事兒,社團公費,每個人都有。”
“是嗎?”時清清收了下來。
“我們就是在校內拍嗎?”
“周邊也要拍。我們學校地理位置那麼好,依上傍水的。這次把這個重任交給我們,可得好好拍。”
時清清點頭。
秦旭之看了她一眼,笑一聲,“你别那麼嚴肅。攝影本來就是很輕鬆的事情。”
時清清哪敢不認真。
她記得第一次摸相機的時候,手都在抖。
尤其是旁邊學姐提醒這個相機多少錢,讓她小心點的時候,時清清就抖的更厲害了。
還是秦旭之替她解圍,“你手抖成這樣,可拍不好。這東西雖然精貴,但你不能慣著,要不然它反過來欺負你。放心拍。”
時清清好受了一點。
“其實每年素材大差不差。不過今年是校慶七十週年,學校比較重視。聽說要來不少校友。”
時清清腳步不由停了一下。
校友的話,周家人應該也會來。
周聿白的父親周庭山當年就是這個學校畢業的,算不上頂尖,但他如今卻地位顯赫。所以每年的校慶,即便自己不來,也會有林念辭代表他過來,發表講話,還要捐錢。
學校就有以周家命名的獎學金。
但時清清這幾年從周家和外界聽來的隻言片語知道,這幾年,周庭山已經是半退的狀態。因為他的兒子周聿白,做的更加優秀。他把周家的產業翻了好幾番。是個比周庭山要耀眼百倍的人。
他們去了一趟學校大禮堂,時清清舉起相機準備拍攝的時候。一道身影闖入視線。
他今日穿的十分正式,釦子繫到了最上面的那一顆,領帶端正的繫著一個溫莎結。筆挺的西裝勾勒出他頎長的身形,整個人矜貴又清冷。
大約是在學校這樣的場合,旁邊還有校領導的陪同,所以他顯得更加沉穩自持。
他怎麼來了這裡?
時清清手比腦子還快,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指已經按下快門鍵。
更要命的是,周聿白轉頭看過來,將她逮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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