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字是基礎、是根本,但是能夠上到一定位置上,品德情操不敢說有多麼高尚,但是,至少也是經過了組織多次考察的,至少在大是大非問題上,是沒有問題的,當然,不排除有在升遷過程中被腐蝕下水的。”
“關鍵還是在能字上,所謂勤和績,我個人看法,都是對能字的延展和補充,沒有能,勤和績都是虛妄,作為一級領導,勤不能補拙,真正的成績,也不是靠苦乾蠻乾就能做得出來的,而作為你具備了能,而又有德作為保障,你會不運用你自己的能去謀事、乾事麼?當然不會,否則,步入仕途、進入政界的目的何在?”
“你應該在合適的時候展現的才能,讓上級領導發現你的能力足以勝任更重要的工作,而且能夠把工作做得更好,做到了這一點,再加上一些合適的人脈和機會,你就具備了升遷的先決條件。”說完,劉拓抬起了目光。
“你抓華芯國際項目是對的,整合電路產業帶來的巨大投資和GDP增長,無人能夠忽視,但是沒有能夠落足在你所在的城市,其實並不影響什麼,關鍵在於你搶先謀劃了這個項目,而且取得了對方對你的認同讚許,你的眼光、你的效率、你的行動力,都讓領導刮目相看了,這就足夠了,至於說落戶玉州,從某種程度對你個人來說,可能會更好,因為你證明瞭你自己的能力,落戶玉州隻能說明玉州本身條件更好,而非你的能力問題,領導都心知肚明。”
“乾工作不能隻顧埋頭拉車,還要抬頭看路。”
劉拓見我一臉沉思狀,微微頜首,道:“發展經濟是目前、乃至今後相當長一段時間裡,全國各級黨委政府的中心工作,這毋庸置疑,但是在某一階段、某一時間,或者說某個特殊的政治環境下,也要考慮到一些特殊的階段性工作,像三農問題,中央提高到了這樣高的一個高度來看待認識,而地方上怎麼辦?”
“我個人看法,如果哪個地方能夠有針對性的先動起來,嘗試著尋找解決三農問題,哪怕是三農問題中一些具體或者部分問題,都應該引起上邊的關注,如果能夠取得一些成績,那就更能贏得上邊的認同。”
見我神色似乎有些異樣,劉拓微微一笑,道:“慶泉,是不是覺得我的言論和觀點,太過現實功利?”
我微微一窒,對方的觀察力可真是厲害,自己先前還覺得劉拓和自己原來想象的那種乾部有些不一樣,還算是一個看事做事比較實在的人物,沒想到剛才那兩句話,頓時讓我對他的觀感下降了不少,不過對方立時就發現了,還反問自己,讓他還真有些不太好回答。
不過劉拓並沒有給我回答的機會,臉色平靜如水,自顧自的道:“隻要是為了一個良好的目的,我覺得在形式上,反倒是不必太過於拘泥,言論也好、措施也好、行動也好,最終目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實現某個結果?三農問題你一個人能解決得了麼?不能。
但是你可以為這一個目的做一些事情,而你做的,能得到上邊領導首肯,也許你的經驗可以推廣到其他地區,讓其他地區農民受益,而你也許可以受到領導看重而被重用,提拔到更高、更重要的位置,那麼你就可以發揮你自己的本事能力,做你想做的事情,為老百姓做更多的事情,這就是成功!這是我的理解和看法。”
劉拓的話如一把尖刀似得,劃開了一直困擾我心中的面紗,這個觀點,似乎也就是有點為了達到一個良好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意思,當然沒有那麼誇張,但是大概意思都差不多。
我得承認,劉拓的觀點很精辟,但是在實際工作中怎樣操作,還得實事求是,因地製宜、但是劉拓言語中也很明顯的提醒了自己,三農問題是一個可供自己操作的機會,在這一點上,自己是可以有所作為的。
一直到離開京城時,我都還在琢磨著劉拓提點自己的這樁事兒。
在京城裡呆了兩天,我相當忙碌,劉氏家族的那些個保持得較為緊密的關係,還是需要走動,像中組部副部長張若穀,國家經貿委副主任馬明山,以及軍隊係列的幾位大佬,雖然平時工作上沾不了邊,但是這些關係能夠維繫下來,也就意味著和劉家是站在一條線上的,難免有時候就能用得上。
許嘉寧沒有回京,作為桂省省長,春節期間大部分時間都隻能待在本省,慰問各條戰線上值班工作人員,是每年約定俗成的規矩,就像柳憲霖一樣,一般都要等到初五之後,看能不能騰出一點私人時間,才可以處理一些私人事物。
劉仲平倒是回了京,我也拜訪了這位目前劉氏家族在軍隊係列中冉冉升起的新星,雖然在工作中沒有多少共同語言,但是對國際時局的看法上,我還是著實的賣弄了一番,讓劉仲平對我看法也是大為改觀。
按照劉仲平目前的年齡和上升趨勢,晉升上將也是遲早的事情,而他在軍隊中表現也讓外人意識到劉家在軍隊中的影響力在逐漸恢複,畢竟劉老爺子還在,雖然身體欠佳不敢輕易動彈,但隻要他沒有嚥氣,這份架勢就還能一直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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