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明天正好是週末,我要和清舟出去旅遊,你和媽也一起去吧。”褚愛華擺弄著手裡的牌,笑眯眯地道。她也知道,父親因為老公沒有過來陪客人,感到丟了面子,有些惱火,就想辦法緩和一下。
褚老微微皺眉,隨手打出一張牌,搖著頭道:“不去,年紀大了,不想出門。”
尚庭鬆摸起一張牌,笑著問道:“愛華,你們兩口子是想去哪裡玩?”
“去陽江市。”褚愛華笑了笑,輕聲地道:“怎麼,尚大市長也想同往?”
尚庭鬆很想藉著這個機會,和褚愛華夫婦聯絡感情,加深交往,就點了點頭,笑著道:“可以啊,正好趕上週末,閒著也沒什麼事情,我和小葉也打算出去轉轉。”
褚愛華很是高興,笑著道:“那行,明天起早走,早上七點半鐘,就在新時代購物廣場門口集合,還有幾位朋友也要參加,咱們可以組成車隊了。”
褚老愣了一下,不解地道:“愛華,陽江市離我們這裡可不近啊,開車大概要六七個小時才能到,你們去那麼遠的地方做什麼?”
“去那裡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賭石了!”
褚愛華擺弄著手裡的牌,有些興奮地道:“我們兩個月前去過一趟,我和清舟買了五千多塊的石頭,都沒有開出綠,這次一定要再試試手氣。”
“賭石?”
薑阿姨在我的提醒下,吃上一支牌,不無擔憂地道:“小華啊,清舟剛剛升遷,可不能參與賭博活動,那樣影響多不好啊。”
褚愛華撇了一下嘴,不以為然地道:“媽,你不懂,賭石可算不上賭博,那是最古老的玉石交易方式了,不信你問我爸,他對玉石方面很有研究,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褚老淡淡一笑,很內行地道:“確實,嚴格地講,不算是賭博。玉石的原石,單單隻看外表,很難斷定裡面是否有玉,即便科級再發達,也沒有儀器能夠進行鑒定,進行玉石交易,就隻能靠打賭來判斷,裡面是否有綠,若是有綠,價值漲上十倍,百倍都有可能,反之亦然。”
褚愛華吐了下舌頭,討好地道:“老爸果然厲害,一說就中!”
褚老喝了口茶水,繼續道:“一塊外表看似普通的石頭,一刀切下去有可能讓擁有者瞬間暴富,也可能讓人傾家蕩產,所以它雖然不算是通常意義上的賭博活動,也沒有被法律明文禁止,但危害性也很大,你們兩口子要注意,適當玩玩可以,但不能沉迷其中。”
褚愛華點了點頭,笑著道:“爸,不用擔心,我們就是去湊湊熱鬨,哪會沉迷進去。”
尚庭鬆打出一張牌,插話道:“以前也聽說過賭石,但從未到現場看過,這次倒要觀摩一下了,開闊下眼界。”
“尚市長,你也可以試試手氣,運氣真的來了,切出個極品翡翠,那可真是受益終生了。”褚愛華來了興致,口若懸河,和眾人描述了她在陽江市的見聞,把賭石的情景渲染得緊張刺激。
晚上九點多鐘,見褚老臉上現出一些倦意,似乎有些困了,尚庭鬆趕忙告辭,我開車載著他返回賓館,到了住處,尚庭鬆特意叮囑了我幾句,讓我保守秘密,不要向其他人透露行程。
我自然是明白輕重的,洗過熱水澡後,就趕忙睡下。
第二天早晨,天光剛剛放亮,我就洗漱完畢,陪著尚庭鬆下樓用了早點,又準備好食物和飲用水,就離開下榻的賓館,直接開車趕到新時代購物廣場。
等了十幾分鐘,褚愛華夫婦便開車趕來,呂清舟穿著一身名牌西裝,顯得精神抖擻,器宇不凡,他下了車子之後,就與尚庭鬆打了招呼,兩人點了煙,在車邊閒聊起來。
“庭鬆,真是抱歉,昨晚有個應酬,實在推不開,沒有去老爺子那邊陪你。”
兩人相識已久,隻是以前很少聯絡,也談不上什麼交情,不過,呂清舟自從當上省委組織部乾部二處處長之後,前來巴結的乾部也就多了起來,與尚庭鬆交談時,也就占了些心理優勢。
儘管他已經收斂,儘量讓自己顯得平易近人一些,但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還是有意無意地顯示出來。
尚庭鬆擺了擺手,笑著道:“沒關係,清舟兄現在是春風得意馬蹄疾,每天應酬很多,可以理解的,前些日子,就想到組織部拜會,恭喜你老兄高升,可一直在應付上面的檢查團,分.身乏術,隻能在電話裡祝賀了。”
呂清舟微微一笑,撣了撣菸灰,輕聲地道:“其實也沒什麼好恭喜的,在組織部裡熬了這麼多年,和我同齡的乾部,很多都到下面獨當一面了,我這才進了一小步,算是千年的媳婦熬成婆了。”
尚庭鬆歎了一口氣,輕聲地道:“清舟兄,無論怎樣,你是熬出來了,到了這個位置,不要說一般的官員了,就是那些地級市的一把手,對你老兄也要高看一眼,不像我,每天都在别人的指揮棒下打轉,這個副市長還不知要當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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