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韻寒抿嘴一笑,搖著頭道:“秀英嫂子,話也不能這樣講,二哥那個副主任可是正科級的,級别還在他之上,不過要論起發展前景,那就真不好說了,小泉這個人,確實有點不簡單。”
葛秀英點了點頭,小聲的道:“確實,剛進屋那會兒,就看出他不一般了,特别是那雙眼睛,有點深不可測的意思,他這樣年紀的人,一般都涉世未深,很少有那樣老練的目光。”
婉韻寒也覺得有道理,嫣然一笑,輕聲的道:“他已經打過電話了,和宏泰集團那邊的老總聯絡過,對方答應幫忙,不過,事情能否辦成,還要看二哥的造化,隻是碰碰運氣,可不敢打包票的。”
葛秀英聽了,立時高興起來,連聲說好,忙又繫上圍裙,洗了手,笑著道:“韻寒,瑤瑤怎麼沒過來,我早晨買了半斤竹節蝦,已經醉上了,正好可以做她最愛吃的醉蝦。”
婉韻寒歎了一口氣,蹙著眉道:“唉!别提了,剛才被她奶奶接走了,老人家連個招呼都不打,讓我撲了個空,還以為是走丟了,嚇得心驚肉跳的。”
葛秀英轉過頭,詫異的道:“怎麼,你們兩個人的關係還是那樣僵?”
婉韻寒‘嗯!’了一聲,有些無奈地道:“老太太總覺得前妻好,一直和那邊聯絡著呢,每次見了我,都不給好臉子看。”
葛秀英吐了一下小舌頭,小聲提醒道:“韻寒,那你可盯緊點,别讓前妻複辟了。”
婉韻寒笑著搖頭,抄起一條魚,拿起菜刀,嫻熟地颳著鱗片,淡淡地道:“不會的,海龍要真有那心思,他倆早就複合了,哪會等到現在。”
葛秀英打開煤氣灶,開始炒菜,輕聲抱怨道:“你啊,就是不聽話,當初處對象的時候,我和你哥都反對,就你挑花了眼,非要嫁給這個徐海龍。
唉!現在可好,每天都跟著他擔驚受怕的,你哥在家經常講,海龍脾氣太暴躁,還不開面,真把地下世界那些人都得罪乾淨了,很容易遭人家報複。”
婉韻寒神色黯然,歎息一聲道:“沒辦法,勸他多少回了,就是捨不得那身警服,不然去銀行工作,不也挺好的麼!”
葛秀英擺了一下手,揮著鏟子道:“那事兒别提了,沒戲!你二哥現在不得誌,人家韓行長也不太搭理他了。前陣子,你二哥帶著人登門去辦事,吃了冷臉子,回來氣得夠嗆,把茶杯都摔了。”
婉韻寒點了點頭,剖開魚腹,麻利地忙碌著,小聲的道:“那這次的機會可要把握好了,市領導對宏泰集團投資青陽的事情極為的看重,鄭總如果真肯幫忙,二哥自己再努努力,以他的能力,應該能東山再起的。”
葛秀英伸出的小手,把火調小了些,極小聲的問道:“韻寒,我準備了五萬塊,應該夠了吧?”
婉韻寒輕輕搖頭,蹙眉道:“好像不太夠,外面都說弄個鄉長下來,最少要花十萬,不過,你别擔心,我那邊還有點積蓄,不行幫你湊上。”
“十萬,要這麼多啊?”
葛秀英睜大了眼睛,有些無奈地道:“我和你哥過了這麼些年,省吃儉用地攢著,也就攢了不過六七萬塊錢,為了他的官癮,一下子都掏出去,怪捨不得的!”
婉韻寒咯咯一笑,耐心地勸道:“秀英嫂子,你可别犯糊塗,我哥正在要緊的時候,這時候花點錢絕對值得,以後他上去了,來錢的地方就多了,應該很快能把錢賺回來,這樣的投資,絕對值得。”
葛秀英咬了咬牙,點頭道:“那就搏一把吧,大不了再辛苦十年,總比每天看著他愁眉不展的好,這男人要是沒了精氣神,女人也跟著沒好日子過了。”
婉韻寒微微動容,看了她一眼,輕聲的道:“秀英嫂子,我哥娶了你當媳婦,真是他的福氣。不過,你儘管放心,這事兒肯定靠譜,你都不知道,那次吃飯的時候,小泉就坐在鄭總身邊,左邊是市委李書記,右邊是黃秘書長,好幾個市領導作陪,那陣勢太牛了,真是沒法形容!”
葛秀英咯咯地笑了起來,輕聲的道:“别說,你哥昨兒晚上做夢,就夢到有喜鵲進屋了,早上起來就說,這次怕是要遇到貴人了,沒準真能把事情辦成。”
婉韻寒莞爾,笑著道:“沒想到我二哥竟然也這麼迷信。”
葛秀英歎了一口氣,悻悻地道:“他乾了這些年,竟遇到小人擋道,這次也該轉運了。”
婉韻寒蹙起秀眉,好奇地道:“秀英嫂子,你沒問問我哥,到底是怎麼得罪的秘書長?”
葛秀英歎了一口氣,探過身子,小聲地道:“問過了,這事兒說起來,真是晦氣,他那次去送檔案,走得急了些,竟然撞破了人家的好事兒,你說也真是的,誰能想到大白天的,秘書長能在辦公室裡辦那事兒?
你二哥進屋的時候,兩人剛剛辦完事兒,那女的就躺在辦公桌上,褲子還掛在腿邊,你哥登時慌了,轉頭就跑了出去,也活該他倒黴,沒幾天的功夫,事情就傳出去了,他也是有苦難言,也不好和秘書長去解釋,就這樣扛了黑鍋,走了好幾年的背運。”
婉韻寒啐了一口,紅著臉道:“真是想不到,秘書長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怎麼會乾出那種事情。”
葛秀英撇了一下嘴,一臉曖昧地道:“男人嘛!都是表面上正經,逮到機會,哪個能不偷.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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