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哥?你們怎麼在這裡?”銀杏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夏真。
她看了眼他身後跟著的那些鏢師和押送的東西,詫異的問他。
“恰巧運鏢到這裡,準備歇息一會兒再走。”
夏真看到夏晚棠,眸子陡然一亮,大步朝她走過來,好似有些疑惑,“阿棠,你們怎還在這裡?”
“回家辦了些許小事,你可是遇到了武德司一行?還是說,你遇到了他?”
他是誰,他們都心知肚明。
夏晚棠從他的話中察覺到他應當已經遇到了在一行人,但具體是誰還不能確定。
夏真的眸子黯了幾分,“我遇到的是武德司一行,他們約莫是在昨日的時候離開之前的縣裡,我們因為還有其他事情,便晚出發了一日。”
“至於他,我並未見到,這一路過來也並未見過什麼血腥的地方,想來,應當快到京城了吧;何況太子殿下那般英明勇武,一般人也傷不到他。”
阿棠,你或許臉自己都沒察覺到,你對我們和對太子殿下之間是不同的。
夏晚棠點點頭,心中已有成算,這個距離同她算的差不多,隻是有些微的差距。
果然,有武德司背書,再加上她和武德司分開行動,那些人反倒不敢妄動。
畢竟若動了武德司,證據卻不在他們手中,打草驚蛇反倒惹的陛下嚴查;但若是對她出手,證據不在她身上,更是打草驚蛇。
至於對兩邊都動手……嗬,他們還沒那膽子去直面天子威嚴,以免偷雞不著蝕把米。
夏晚棠心中冷笑一瞬,隨即下令,“所有人原地休息一刻鐘,吃點東西喝點水再繼續趕路。”
“是。”
眾人下馬,原地修整,餓了的順帶吃了兩口乾糧喝了點水,肚子便飽了。
夏園給夏晚棠拿了一塊餅,夏晚棠隨手接過,問夏真。
“你們可用了午膳?”
夏真點點頭,“我們剛剛都已經用過了。”
夏晚棠哦了一聲,隨即自己撕這手中的乾糧吃了起來。
夏真在她身側坐著,偶爾側眸小心翼翼的看她一眼。
或許下一次再見,她便已是别人的妻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
“怎麼了?”
察覺到他的怪異的眼神,夏晚棠下意識問道,眉宇間帶著疑惑。
“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沒事。”
夏真一頓,眼底略過一抹慌亂,隨即很快鎮定下來。
“隻是覺得,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如何不一樣?”
夏晚棠隨意的靠在樹上,雙腿屈膝,隨手拿起一旁的水喝著。
夏真在她側邊也靠了上去。
“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像是……長大了。”
以往的夏晚棠,或者應當說,是戰場上的夏晚棠,雖鮮衣怒馬,殺伐果斷,但卻簡單純粹,想笑便笑,想哭便哭,肆意瀟灑。
可現在的夏晚棠,好似多了心事一般,不再那般開心了。
……
“人總是要長大了,若不長大,便隻能任人欺淩卻無法反擊。”
夏晚棠蓋上水壺,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隻是這笑意卻好似帶著諷刺和酸澀。
“阿真你不也是因為如此,不願隻靠長輩蒙陰,才離開了鎮國公府嗎。”
“是啊,我也是如此。”
夏真一愣,隨即自嘲一笑,“隻是阿棠,不論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平安。”
“以後若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托人轉告我一聲,天涯海角,定捨命相護!”
“畢竟,我的命,本來也是你救的啊。”
“說什麼胡話。”
夏晚棠輕笑一聲,對他所言之事已然全無印象。
夏真勾了勾嘴角,卻也沒再說什麼。
……
“對了,差些忘了,有件事我得同你說一下。”
夏晚棠忽然響起了什麼,側眸說道:“就是我將你以前在邊關時候給我的一個信物交給了我表哥江文彥,讓他以後若是需要押鏢抑或遇到什麼需要鏢局的問題便來尋你們,以後你若有機會,也可去同他好好談一筆生意。”
畢竟行商運貨,終歸是需要用的到鏢局,如此也算一舉兩得,雙贏。
“好。”
夏真頷首了一下,算是應了。
夏晚棠瀟灑一笑,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多謝了。還有,有機會記得回京看看,夏叔其實真的很想你,即便他從未說過。”
“好。”
夏真輕笑一聲,夏晚棠順勢藉著他肩膀的力道站起身,“時間到了,我們得先離開了。”
“好生珍重。”
她說完,銀杏已經牽了馬過來,眾人翻身上馬,很快便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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