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是喬氏的生辰,白瑤瑤來找她商議給母親過壽,隻白卿卿這兩日走神走得厲害,經常說著說著目光就縹緲起來,魂不知飛去了哪兒。
白瑤瑤那些話本雜書看得多,自詡早掌握了精髓,一看阿姐這架勢,分明就是春心萌動,相思呢。
她腦子裡立刻浮出那個寧大人來,往白卿卿身側湊了湊,小聲地問,"阿姐,我之前聽說你認識錦衣衛的寧大人那是個什麼樣的人白銳不是說錦衣衛個個都凶神惡煞,不講道理嗎"
白卿卿聞言搖頭,"白銳太過偏頗,也不是人人都是那樣的,寧大人……雖然有時也挺讓人生氣,但他是個好人。"
想到寧宴透露給她的小秘密,白卿卿又著重地補充了一句,"是個熱心的大好人。"
沒跑了,白瑤瑤在心裡下了定論,能讓阿姐這樣認真地誇讚,她定是喜歡上了那個寧大人。
白瑤瑤隱隱有點擔心,白銳的話雖不能全信,但宣城許多人對錦衣衛都忌憚不已,提起他們,無一不是膽顫心驚,謹言慎行。
阿姐脾氣好,性子軟,人也單純善良,看誰都覺得不是壞人,萬一給騙了怎麼辦
白瑤瑤沒告訴其他人,找一日藉口出門逛街,去了錦衣衛衙門。
衙門內,寧昭哭喪著一張臉,抱著寧宴的腿不放,"叔,親叔,祖宗!我才剛回來,還沒歇口氣兒呢,我騎回來的馬都沒緩過來,就幾句童謠而已,我能不能歇歇,讓别人去查"
寧宴著看他慢慢露出微笑,看得寧昭渾身汗毛孔都站了起來,默默地鬆開手站起來,"小的知道了,這就去辦。"
他耷拉著腦袋往外走,與他關係好的同僚勾住他肩膀,悄悄問,"昭啊,寧大人真是你小叔親的"
寧昭嗬嗬,"親的他能這樣不體恤我"
"應該……也能吧"
寧昭想想覺得也對,臉喪得更加拉跨,"不是親的,八竿子打不著勉強算親戚,是我上趕著認的,他……特别厲害。"
細了他也不想說,寧昭這輩子,覺得自己能有寧宴一半的能耐和魄力,他就心滿意足了。
回過神,寧昭恨鐵不成鋼地一個反摟,將那人夾在咯吱窩下面,"我說你們,能不能有點用我才回來就要去辦差,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哎喲哎喲你可别提了,我們這陣子就差脫一層皮了,你看,你看看!看看我嬌嫩的眼睛裡全是血絲!大人奴役起我們毫不手軟,你出去辦差那叫逃過一劫,懂麼!還不請我們喝酒!"
寧昭翻著白眼鬆開手,那人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别說哥哥不惦記著你,這個你帶著。"
他接過來一看,是個香囊,臉立馬掛下,"瘋了嗎大人最不喜歡這些東西,被看到的話……"
"切,還你小叔呢,你沒瞅見大人腰上掛的香囊沒瞅見咱們人手一個世道變了弟弟,别忘了請酒啊。"
寧昭愣愣地待在原地,手裡拿著那香囊翻過來翻過去地看,又仔細地打量身邊其他人,果然人人腰間都佩著一個,他茫然了。
自己出去辦趟差,究竟錯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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