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怕跪下惹老爺愈發厭惡,她可以當場軟下膝蓋。此刻隻剩賭咒發誓,讓她想搏一搏前程,力挽狂瀾:“老爺,若我有這般野心,就讓我天打雷劈。”
“我還以為你會訴說對我的愛意有多慎重。這般輕描淡寫的信誓旦旦,不過清風拂山崗。你若真狠的下心,就拿你視作老年倚靠的兒子來賭咒。”蔣理承毫不留情道。
“老爺,我不明白。為何我們方才還溫言軟語,耳鬢廝磨。眨眼間的功夫,你就將我們的溫存都否了?就因為帥府傳來訊息,您便能立即將我棄之如敝了。”柴姣覺得悲傷,這幫衛兵以為她變臉快,可老爺又何嘗不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若是老爺不介意,我不惜用兒子起誓,因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就算用兒子起誓,也不會應驗。我有什麼可怕的?隻是那不僅是我一個人的孩子,更是老爺的骨肉。我可以對自己的孩兒輕易對待,卻不能不尊重帥府的小少爺。”
“我大夫人曾經說過一句話,隻有頤圖是貨真價實的親骨肉。至於那些姨太太,生的都不知是誰的野種。”蔣理承對於她的巧言令色,從前吃這一套,如今愈發反感了。
語氣也更加嚴厲:“你知道就行。以後,關於萍萍的事,無論大事小事,都立即報於我知曉。再遲片刻,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老爺不念舊情的時候還少嗎?隻是這句話,方幼萍敢指著他的鼻子,跟他大小聲。柴姣卻是萬萬不敢的。
她此刻五味雜陳、悲怒交加,不知該如何解釋,又怎樣去證明。
“老爺可以懷疑我的能力,但不能懷疑我對您的愛意和忠心。”
“我就懷疑了,又能如何?你倒是不如說,你有賊心沒賊膽,沒有作案的土壤。在邏輯上,更容易取信於我。”蔣理承說罷,一把捏住她的下頜,居高臨下地威脅道:
“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傳出去,尤其落到萍萍的耳中。若是有一人知道,我曾與你苟且,我拿你是問。”
“老爺,我是你的妾氏,你的女人,你我顛鸞倒鳳,是應當應分的事。她這般不懂事,都是老爺縱容壞了她。憑什麼她能不守婦道,跟男同學糾纏不清,老爺就得為她守身如玉?她配嗎?對得起老爺這份專一嗎?”柴姣任由嫉妒的火焰竄起老高,幾乎嫉妒的瘋了。
老爺再撂狠話,不放過她,還能如何?殺人不過頭點地,已將她們孤兒寡母都趕出來了。
可想起兒子,還是點了點頭:“是,我記住了,妾身會拚了性命封口。不叫任何人知道,我與老爺舊情複燃,藕斷絲連。隻當我們一塊過夜,卻什麼都沒做,老爺隻是來看望孩子,陪小少爺罷了。僅此而已。”
蔣理承見她像以前一樣聰明,終是沒繼續為難她,離開了外宅。
坐上回帥府的軍車上,讓軍醫一路陪同,他懊悔於自己一時沒把持住自己,隻覺對不起小丫頭。可更懷疑那些酒裡有問題,被人動了手腳。否則,他不會如此意亂情迷。他瞭解的自己,並非這樣管不住下半身,在床笫之事上,壞了年成、亂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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