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位少二夫人,好厲害的唇舌。别說女人,有些男人在這種場合,都會腿軟。你能口齒伶俐、嘴裡不拌蒜,已經比很多都強多了。隻是我記錯的話,劉議澤好像是你的朋友。如今他死了,你不僅無動於衷,還幫殺害他的人搖旗呐喊。你這樣眼睛裡隻有攀龍附鳳的女人,以後誰還敢跟你交朋友。”
“我的價值,不需要你來定義。我的人品,不靠你賦予。才結束了對我的汙衊,又要再來一輪,怎麼,捱打沒夠?”尤其這都不是捱揍了,而是直接被殺。
鄭妍熙沒遮遮掩掩,相反,大大方方開了口:“是啊,我這攀龍附鳳的本事,就是從前拍戲的時候,練出來的。還有,我們那叫各地參與演出,不叫外出跑碼頭。戲子才叫跑碼頭。文盲就多學、多看、多練,省得一開口就貽笑大方。”
“是,能攀龍附鳳也是種本事,不然怎麼能一步登天,巴上北地少帥呢。這份眼裡隻有夫君,跟夫家共進退的精神,真是讓人感動。估計以後在北地更受寵了,隻可惜男人的感動隻有一陣。除非你永遠這麼拚命,才能讓少帥延續這份對你的感動。”楊震鶴雖沒那麼看重家人,但在女兒和外人面前,自然也是知道替女兒打抱不平的。
不怎麼敢懟這個姑奶奶,就算事不過三、少帥不能再發飆一次,一個長輩年齡的、位高權重的大男人,跟個小丫頭片子、還是姨太太,打嘴炮,終究不光彩。贏了也不光彩。
“於兄說得沒錯。你們是不知道,之前西南就有一個部落,民風彪悍,誰都對付不了。還是當地的族長安撫,才結束了天天喊打喊殺、打架鬥毆。咱們自己治理自己的地盤,省得專權,也能事半功倍。”
“你在扯什麼淡呢?這是在哪兒道聽途說來的、治國安邦之策,用到華夏這片土地上了。古有封疆大吏,現有縣長。什麼時候,一方霸主,公侯王孫,還想著謀權篡位了?”鄭妍熙擲地有聲道。
這場談話不歡而散,倒是讓蔣頤圖對這個女人,又高看了一眼。
從中原地帶分開後,戰事不可避免地一觸即發。
坐在返回西北的專列上,蔣頤圖對於她的陳年舊事多了幾分好奇,裝作無意間提起:
“他們在談判桌上挑撥離間,我不會放在心上。隻是隨口閒話,對於劉議澤的死,你內心真的沒有一絲觸動嗎?”
“夫君,若他死在江南,興許我會痛恨。但我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報紙上宣傳的那樣,有多獨立自由。我骨子裡是個挺封建傳統的小女子,自然是以夫家為天。如果有取捨,我的立場也永遠都會是你,也隻有你。”鄭妍熙說罷,握著他的手。
久違地動了感情,像初遇時熱戀期那般:“夫君,你是我倚靠,不隻是我年少時的心動,還是餘生的指望。我現在隻怕著早生個兒子,往後他能陪著你,隨你打天下,保護你。若真有不測,你先走一步,他還可以成為我晚年的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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