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源的舉動讓萬虹感覺有些古怪,問薛源是不是特意過來的,薛源解釋說是來見一個同學,然後想到她家也在縣城,就順道想去她家拜訪一下。
萬虹對薛源的解釋顯然不太相信,因為看薛源準備的禮品,怎麼看都不像是順道來,而是精心準備的,不過他來都來了,萬虹也不好不讓人家上門。
而萬虹因為正跟男朋友冷戰,今年過年,男朋友竟然罕見地沒去她家給她父母拜年,這讓萬虹父母也察覺出兩人的關係出了問題,對萬虹的男朋友頗有些意見,特别是萬虹現在跟著吳惠文去了江州,將來前途愈發看好,萬虹父母的眼光也跟著高了,覺得現在是萬虹的男朋友配不上女兒了,更是在萬虹面前說其男朋友連過年也不來拜年,一點禮貌都沒有,索性分手得了。
萬虹對於父母的話並沒有正面迴應,始終保持著沉默,她跟男朋友雖然吵得有些僵,但終歸還是有些感情的,畢竟相處了幾年,反而是薛源的到來,弄得她家裡的氣氛有些古怪,因為她父母聽說薛源是江州市市長的秘書後,看薛源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在薛源離開後,父母更是有意無意在她面前打聽薛源有沒有女朋友,搞得萬虹哭笑不得。
薛源的行為無疑讓萬虹很是費解,尤其是薛源自打去過她家後,現在更是天天給她發資訊噓寒問暖,弄得萬虹也不知道薛源到底想乾什麼,因為她知道薛源是有女朋友的,伍文文是市電視台的美女副台長,在市裡邊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萬虹是知道兩人的情侶關係的,眼下薛源擺出一副追求她的陣勢,這是想乾啥呢?退一步講,就算薛源沒有女朋友,兩人要交往也是不現實的,一個是書記秘書,一個市長秘書,兩人的位置註定不可能走到一起,除非一人主動調離秘書崗位。
這不,剛剛就是薛源又給萬虹發簡訊,約萬虹晚上一起吃飯,這才讓萬虹一度走神發呆。
喬梁自是不知道薛源和萬虹之間的這些事,回到辦公室後,第一時間就給葉心儀報喜。
電話那頭,葉心儀卻是不相信喬梁的話,以為喬梁是在逗她,道,“喬梁,愚人節還沒到,你當我是傻子呢。”
“怎麼?你覺得我是在騙你?”喬梁嗬嗬笑道。
“哼,不然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徐市長對我有想法,他怎麼可能同意讓我擔任鬆北的縣長,除非我向他妥協。”葉心儀很是篤定地說道,她想到過年徐洪剛給她打的幾個電話,她一個都沒接,想必徐洪剛現在對她愈發惱怒。
聽葉心儀如此沒信心,喬梁突然想逗一下葉心儀,笑道,“既然你不信,那咱們打個賭如何?”
“打什麼賭?”葉心儀問道。
“如果我說的是真的,那你親我一口,敢賭嗎?”喬梁咧嘴一笑。
雖然喬梁此時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但說完這話,喬梁的心卻不由一跳,捫心自問,在他和章梅失敗恥辱的婚姻結束後,在他對男女情感一直的畏懼和逃避中,在他對男女之事的麻木不仁和不羈放逐中,不時能真正在他內心深處泛起波瀾的,似乎隻有兩個女人,一個是呂倩,一個就是葉心儀。
在這兩個女人當中,呂倩是主動追自己的一方,而葉心儀,並沒有刻意表現出對自己的特别好感,在和自己的交往中一直保持著適當恰當的距離,但因為自己和葉心儀過去從報社就開始的說不清道不白的淵源,以及鬆北那一夜的瘋狂纏綿,讓喬梁心中對葉心儀一直有一種難以割捨的情懷,這種情懷具體是什麼,喬梁似乎有些說不清楚,但每每想起,卻不由心緒複雜起起落落。
有時候喬梁甚至會想,自己對呂倩的熱烈追求一直逃避迴避,除了因為和章梅的恥辱婚姻而對感情之事產生畏懼不想不敢再觸碰這個,以及呂倩的高官家庭讓自己產生自卑心理之外,是否還有葉心儀的因素呢?
聽了喬梁這話,葉心儀輕啐一口,“呸,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好歹是紀律部門的二把手,你看你像啥樣。”
喬梁皺皺眉頭,不知為何,此時他心裡突然有些莫名的煩躁,接著道,“少囉嗦,這跟我的工作有啥關係?你就說你敢不敢賭吧。”
“賭就賭,誰怕誰啊。”葉心儀哼了一聲,出於某些連葉心儀都說不清楚的心態,葉心儀似乎反而有些期待同喬梁打這個賭。
“好啊,那你就等著市裡的訊息,到時候别耍賴。”喬梁道。
聽了喬梁這話,葉心儀臉一紅,不由有些發怔,喬梁的話讓她意識到喬梁說的應該是真的,她知道喬梁的訊息肯定比她靈通,難道說徐洪剛不再反對她擔任鬆北的縣長了?
想著自己的猜測,葉心儀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在她看來,徐洪剛如果不反對,那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兩人打著電話,喬梁辦公室門外有人敲門,喬梁對葉心儀道,“有人來找我,回頭咱們再聊。”
喬梁說完掛了電話,衝門外喊了聲進來後,隻見進來的是孫永。
孫永一進門就上下打量著喬梁,“你可算是來上班了,我都想死你了。”
“我擦,怎麼突然這麼肉麻,别跟我來這一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喬梁笑道。
“我說的是實話,你不來上班,我感覺心裡就沒底,你一來,我心裡就踏實了。”孫永笑了起來,又關心道,“不過你也得注意身體,剛出院可别太累了。”
“放心吧,沒事的。”喬梁笑笑,請孫永坐下後,問起了管誌濤的案子,“管誌濤的案子現在辦到什麼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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