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證據,那你說個屁。”文遠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喬梁見狀立刻道,“文組長,請注意你的身份,你是調查組的組長,又是市領導,在這樣的公開場合說這樣的話合適嗎?”
“喬縣長,你……”文遠被喬梁氣得眉心突突直跳,想到自己剛剛的話確實不大合適,看最新章節請搜求書幚.深吸了口氣,強壓著心頭的怒火道,“我為我剛才的話道歉,不過蔡局長身為縣局局長,應該比誰都清楚凡事都要講證據,沒證據你說個什麼勁?”
文遠說著,又盯著蔡銘海道,“蔡局長,你沒證據,我倒是有足夠的理由證明邵泉是自殺,而且依我看,他這是畏罪自殺,妄圖以自殺逃避法律的懲罰。”
文遠說完看向縣紀律部門一把手高君卓,“高書記,你把你們紀律部門掌握的情況和在座的人都說一說。”
“好。”高君卓點了點頭,環視了在場的人一圈,道,“關於邵泉,其實我們紀律部門之前就掌握了一些他違紀的線索,正在對他展開調查,隻是沒想到恰好碰到這次水庫坍塌事故,邵泉跳樓自殺了,這也導致了我們的調查終止……”
高君卓詳細說著,還介紹了邵泉違紀的一些情況,在場的人聽完,一時都沒人說話,畢竟這是縣紀律部門調查到的情況,連喬梁都不好提出質疑,他總不能空口無憑說紀律部門查到的是假的。
高君卓說完後,文遠接過話茬,“在我們調查組進駐鬆北後,縣紀律部門就第一時間同我們調查組對接,彙報了邵泉的情況,而邵泉在這個節骨眼上自殺了,我有理由相信,邵泉是畏罪自殺,當然了,邵泉患有抑鬱症,這可能也是邵泉自殺的一個重要原因。”
伴隨著文遠的話,會議室裡鴉雀無聲,結合高君卓的話,誰也不能說文遠的推測有問題,此次水庫坍塌事故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省裡領導下了批示,市裡的調查組以最快的速度進駐鬆北,誰都知道這次肯定是要有人倒大黴了,而邵泉在這樣的背景下,再加上其涉嫌違紀,自知逃不過這一劫,所以選擇了自殺,這也就成了十分合情合理的結論。
“喬縣長,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文遠示威性看向喬梁。
“關於高書記說的邵泉違紀的情況,我沒什麼好說的,但邵泉自殺一事,這涉及到命案,我覺得等縣局刑偵部門的人調查後,再下結論不遲。”喬梁不理會文遠的挑釁,繼續堅持著自己的意見,“專業的事讓專業的人來做,如果最後刑偵部門證實邵泉自殺背後沒有任何隱情,那樣誰都無話可說,最後也能回擊任何人的質疑嘛。”
“喬縣長,你真是越說越離譜了,聽你這意思,邵泉不是自殺,難不成還是他殺不成?”文遠好笑道。
“文組長,我沒那個意思。”喬梁撇撇嘴,“文組長,我現在也不和你爭論,咱們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沒意義,看最新章節請搜求書幚.倒不如繼續開會,在座諸位的時間都很寶貴,沒必要因為咱倆的爭吵而浪費大家的時間。”
“沒錯,現在確實沒必要爭論這個,我相信文組長和喬縣長的各自出發點都是好的,隻是因為一些看法不一樣,所以起了爭執,眼下大家都沒必要繼續爭執下去,留待時間考驗就是。”葉心儀這時出聲了,表面上和稀泥的她,其實暗地裡還是支援喬梁的。
見其他人沒說什麼,葉心儀又道,“這要是繼續沒完沒了爭執下去,我看這個會開到半夜也開不完。”
“沒錯,繼續開會。”喬梁點了點頭,他這時候不想繼續和文遠爭執,倒不如主動退一步。
見喬梁服軟,文遠冷哼一聲,繼續接下來的議題。
不過雖然喬梁沒再抬杠,但文遠這會也沒感受到一點勝利的喜悅,相反,從喬梁的態度裡,文遠感受到了一絲焦慮,從喬梁的反應來看,他是揪著邵泉跳樓這事不放了,這讓文遠莫名有些擔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文遠轉頭看向苗培龍,見苗培龍也在看他,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即各自移開目光。
隨著會議開完,外面的天色也已暗下來。
喬梁開完會後,便從縣賓館離開,蔡銘海隨即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車子開出縣賓館一段距離後,喬梁讓司機靠路邊停下,隨後,蔡銘海的車子在後邊停下,蔡銘海轉而上了喬梁的車子。
“今天的會議,你怎麼看?”喬梁轉頭問蔡銘海。
“感覺文組長似乎急於想將邵局長的死蓋棺論定。”蔡銘海說道。
“是啊,他這是急著想將邵泉的死給定性了。”喬梁嗬嗬一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依我看,看最新章節請搜求書幚.倒也不難猜,把邵泉的死定性為畏罪自殺,回頭就可以把屎盆子都扣在邵泉頭上,反正一個死人也不可能跳出來辯駁什麼,他們想怎麼操作就怎麼操作。”
聽著喬梁的話,蔡銘海沉默起來,喬梁的意思他自然聽得明白,估計這也是喬梁為什麼會一直懷疑邵泉的死另有隱情的緣故。
想了想,蔡銘海道,“喬縣長,剛剛開會的時候,我本來想把縣醫院那個給邵局長診斷抑鬱症的醫生離職一事說出來,畢竟這可以當做一個疑點,您怎麼阻止我說出來?”
“你說出來也沒用,一個醫生離職能說明什麼?你說出來,人家如果非要說巧合,我們也沒話可說,倒不如先别聲張,悄悄查下去就是。”喬梁說道。
“也是。”蔡銘海點了點頭,喬梁這麼說也有道理,不過蔡銘海剛剛其實也有他自己的考慮,但蔡銘海這會並沒反駁喬梁。
兩人正說著話,邊上一輛車子停了下來,衝喬梁的車子鳴起了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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