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病房,喬梁看到章梅呆呆坐在椅子上,兩眼無神,略顯憔悴,喬梁不由歎息了一聲,本應該年輕貌美的章梅,如今卻變成了這樣,讓人痛心。
“你難道真的恢複不了嗎?一輩子這麼長,你現在卻就已經……”喬梁看著章梅喃喃道。
此時此刻,喬梁並沒有注意到,當他說話時,章梅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一旁,有些無聊的蘇妍拿出手機玩,她對章梅怎麼樣根本就懶得關心,章梅是死是活也跟她沒有關係,如果不是要跟喬梁演戲,她這輩子甚至都不可能踏進精神病院這種地方。
喬梁繼續自言自語和章梅訴說著,蘇妍有些不耐煩道:“你跟她說那麼多有用嗎,她又聽不懂,你純粹是浪費時間。”
“她聽不懂是她的事,我要說是我的事,你要覺得不耐煩,就出去外面等。”喬梁淡淡道。
蘇妍撇撇嘴沒再說什麼。
這時,在辦公室裡的楚恒接到電話,知道了喬梁和蘇妍去精神病院看章梅的訊息。
拿著手機,楚恒微微沉思著,抬手看了下時間,然後給喬梁打了過去。
精神病院,喬梁看著楚恒打過來的電話,眼裡閃過一絲瞭然的神色,默默接起電話。
“小喬,回來了沒有?”電話那頭,楚恒笑著問道。
“楚哥,我今天剛回來。”喬梁笑答。
“我就猜你也該回來了,畢竟你都快到鬆北上任了。”楚恒笑了起來,“咱們也好久沒一起吃過飯了,這樣吧,晚上我做東,你把蘇妍一起叫上,我請你們吃飯。”
“楚哥,就不用讓你這麼破費了吧。”喬梁笑道。
“怎麼能叫破費呢,你從西北迴來,我給你接風洗塵是理所應當的嘛,再說了,我請下自己的兄弟吃飯,哪能叫破費。”楚恒嗬嗬一笑,“就這麼說定了,咱們晚上見,我待會將吃飯的酒店和包廂號給你發過去。”
“行,那就晚上見。”喬梁挑了挑眉頭,沒有拒絕,既然要演戲,有時候也得演得像一點。
喬梁掛掉電話後,旁邊的蘇妍迫不及待問道,“他說什麼了?”“他說晚上請我們吃飯。”喬梁看了看蘇妍,“晚上咱們一起過去。”
“哦。”蘇妍下意識點著頭,對於楚恒的邀請,蘇妍也不敢生出拒絕的心思。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喬梁和蘇妍一起來到酒店,走進包廂時,楚恒已經在裡頭,看到喬梁和蘇妍牽手進來,楚恒眼睛眯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愈發濃厚,看著喬梁和蘇妍笑道:“你們倆這是小别勝新婚啊,過來吃個飯都要牽著手,看得我都有點嫉妒了。”
喬梁聽到楚恒的話,嗬嗬一笑,兩人到了酒店樓下才刻意牽手,為的就是讓楚恒看到。
見目的達到,喬梁鬆開蘇妍的手,對楚恒道:“楚哥,虹姐還是沒有訊息?”
楚恒搖搖頭,歎了口氣。
喬梁暗笑,接著道:“楚哥,既然虹姐都這麼久沒有訊息了,那你何不……”
喬梁故意做出含蓄的樣子沒有說下去。
“算了,我和你虹姐感情深厚,哪怕她失蹤了,我也會一直等著她的,我相信早晚有一天她會回來。”楚恒目光一黯,神色低沉道。
楚恒的話讓喬梁忍不住想嘔吐,王八蛋,戲精,明明是道貌安然的禽獸,卻裝地一往情深。
“不提這事了,你們坐,看看要吃什麼,你們點菜。”楚恒笑道。
喬梁點點頭,和蘇妍坐了下來。
蘇妍面對楚恒時,明顯很拘謹,坐下來一言不發,似乎對楚恒很畏懼。
楚恒目光在喬梁和蘇妍身上來回掃著,突然道:“小喬,如今你也回江州了,依我看你和小蘇可以把婚事辦了,這樣以後你也好個人照顧。”
“啊?”喬梁愣了一下,沒想到楚恒會突然提這個,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喬梁一時愣住,見楚恒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心念急轉,想著如何找個合理的藉口拒絕楚恒的提議。
“怎麼,你不願意?我看你和小蘇的感情火候已經到了嘛,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早點把婚事辦了,小蘇可是電視台的一朵花,追求的人不知道多少,你要是不抓緊,回頭小蘇被人搶走了,你哭都沒地方哭去。”楚恒看到喬梁的反應笑道。
喬梁嘴角抽了一下,老子要是不知道你的安排,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
腦袋裡的想法一閃而過,喬梁道:“楚哥,我現在主要精力都在工作上,暫時不考慮婚姻的事,再說了,章梅現在這樣,我也沒心思結婚。”
“小喬,你和章梅已經離婚了,沒必要揹負任何心理負擔,你還這麼年輕,該追求自己的幸福。”楚恒道。
喬梁笑了笑,不動聲色從桌底下踩了蘇妍一腳,蘇妍瞅了喬梁一眼,心領神會,看著楚恒道:“他說的其實也沒錯,現在我們都忙著工作,聚少離多,結婚是快了點。”
“好吧,你們有自己的想法,那你們自己打算吧。”楚恒笑了笑,盯著蘇妍看了一眼,眼裡閃過一絲不快。
鬆北縣。
縣城中心的盛景花園小區。
此刻,小區5樓的一戶居民家裡,一對中年夫妻坐在客廳裡,男子不停地吸著煙,女子則靜靜坐在一旁,夫妻兩人都滿臉愁容,明顯遇到了什麼事。
“我決定了,必須去縣裡告狀,不能就這樣認了。”男子突然掐滅菸頭,沉著臉說道。
“有用嗎?你之前不是還寫信寄給了縣裡的相關領導,最後不是也石沉大海了嗎?”女子神色低落地說著,一點都不抱希望,又道,“何況對你的處分本就是縣裡的主管部門做出的決定,你去告狀有用嗎。”
“沒用也得試試。”男子面無表情,“這次情況不一樣,我聽說縣裡馬上有新縣長有上任了,這個新縣長,我特地瞭解了一下他的情況,或許他會不太一樣。”
“能成嗎?”女子眼裡閃過一絲希翼。
“不試試又怎麼能知道?”男子苦笑了一下,“到了這份上,我也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豁出去跟他們拚了。”
“可是新縣長上任,你能見到對方嗎?”女子遲疑道。
“想見總有辦法見到的,小小的鬆北縣城就這麼大點,隻要有心,難道連個縣長都見不到?”男子低聲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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