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劉瑩就不自覺皺起眉頭,她知道劉昌興還是想撮合她和尚可,不過好在父親不在了,劉昌興也不可能再強迫她。
想及此,劉瑩沒來由覺得有些悲哀,沒想到父親的死竟然會額外換來這樣一個好的結果。
上了車,劉瑩便前往鐵礦。
另一邊,尚可也回到了辦公室。
剛剛劉瑩的一番話,讓尚可遭受到了重大打擊,情場上的失意,再加上仕途前程難測,尚可突然間有些萬念俱灰,覺
得自己的人生走入了最低穀。
想著想著,尚可的眼眶紅了起來,眼淚無聲流了下來,正如同劉昌興對尚可的評價,尚可的人生太順了,經曆的挫折
太少,以至於經不起風浪,意誌太脆弱,一個大老爺們,這會在受到委屈後,竟然流起了眼淚。
不知不覺,尚可拿出手機給舅舅劉昌興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劉昌興有些疑惑:“小可,咋啦,昨天不是才回涼北嗎?”
“舅舅,你說我這次是不是真的會出事?”尚可呢喃道。
“好端端的怎麼說這個?小可,是不是誰對你說什麼了?”劉昌興皺眉道,眼裡閃過一絲陰鷙。
“沒有,我隻是突然覺得有些心慌,市裡的調查組進駐鐵礦,我這顆心就一直懸著。”尚可頹然道。
“小可,我不是和你說了嗎,這事我會搞定的,你該乾什麼乾什麼,沒必要擔心,舅舅要是連你都保不住,那我這個
領導豈不是白當了?”劉昌興故作輕鬆道,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如果真到了他連尚可都保不住的時候,那可能意
味著他也即將完蛋了。
“舅舅,可這調查組一直呆在鐵礦,我這心裡就不踏實。”尚可苦笑。
“我會解決的,有件事沒告訴你,其實我明天安排了到西州調研考察,我會在西州呆幾天,親自解決這事。”劉昌興
說道。
“舅舅,你要來西州?”尚可眼睛一亮。
“嗯,我決定親自到西州,怎麼樣,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劉昌興笑道。
“舅舅你要來,那我就輕鬆多了。”尚可高興道。
“好了,安心乾你的工作,别多想了。”劉昌興說道。
尚可點點頭,想到劉瑩來涼北了,不由道:“舅舅,瑩瑩也來涼北了。”
“她去涼北乾嘛?”劉昌興一下皺起眉頭。
“她今天代表鴻展集團向我們涼北縣捐了五百萬,而且還要去鐵礦,可笑的是,這些我都被瞞在鼓裡,要不是從其他
人嘴裡聽到這事,我甚至都不知道她來涼北了。”尚可自嘲道。
“看來這個劉瑩從始至終都沒把你放在心裡呐。”劉昌興挑了挑眉頭,“小可,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也别在一
棵樹上吊死了,既然劉瑩是這個態度,那你也别死皮賴臉纏著人家了,眼下你廣安叔死了,你倆的婚事看來是不可能
了,你早點放棄也好。”
“舅舅,可我就是不甘,我打小就喜歡瑩瑩了,最後卻是這個結果。”尚可說到最後甚至都快哭了。
劉昌興有些不滿道:“小可,你有點出息,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這是乾什麼?你一個男子漢,為了一個女人哭,成
何體統?你的誌嚮應該放高遠一點,多想想自己的仕途前程,不要為了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
聽到舅舅訓斥,尚可一下噤聲,心裡卻是充滿了不甘,他喜歡劉瑩那麼久了,又怎麼能說放就放。
“對了,你說劉瑩要去鐵礦,她去鐵礦乾嘛?”劉昌興突然問道。
“說是要去和調查組的人見個面。”尚可撇撇嘴,“也不知道她去見調查組的人乾嘛。”
劉昌興聞言沉默了一下,道:“算了,不管她,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隨她去吧。”
和尚可通完電話,劉昌興拿著手機微微出神,此時他想到了劉廣安,心裡除了對劉廣安的歉意,劉昌興更仿若在喃喃
自語著,廣安啊廣安,你也别怪我,當初我給了你機會,讓你避避風頭,你既然要拿自己賭一賭,我也隻好借你的命
賭一把……
京城。
廖穀鋒坐車從某處充滿威嚴肅穆的大院裡出來,他剛彙報完工作。
回到賓館,廖穀鋒臉上嚴肅的表情才稍稍緩和,在屋裡坐了一會,門外響起敲門聲,是廖穀鋒身旁的工作人員。
“廖書記,蔡書記過來了。”工作人員走進來彙報道。
“嗯,請他進來吧。”廖穀鋒點點頭,上午孫澤中先行回金城坐鎮了,因為上邊的主管部門要開會,蔡文睿被留下。
知曉廖穀鋒上午去彙報工作了,蔡文睿普一進門就頗為關切地問道:“廖書記,一切順利吧?”
“還算順利。”廖穀鋒點了點頭,問道,“你那邊呢?如何?”
“剛開完會,已經成立一個專案組,會秘密進駐金城,就相關的線索進行深入調查。”蔡文睿肅然道。
“好。”廖穀鋒輕輕拍了下手掌,“希望這次能畢其功於一役,以後還西北一片朗朗乾坤。”
“有廖書記在,我相信沒問題。”蔡文睿笑道。
“文睿同誌,你啥時候也會拍馬屁了?”廖穀鋒笑著點了點蔡文睿。
“廖書記,我這可不是拍馬屁,而是真心話。”蔡文睿認真了起來。
廖穀鋒聞言沒說什麼,正所謂功過自有後人評,他在西北的作為對得起組織,對得起群眾,功過是非也交給後人去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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