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暖暖想媽咪啦!”
“媽咪也想你——”
慕容塵和顧晚對了個眼神後也都各自上車,兩個人都有心事所以並沒有寒暄什麼,也沒有發現對方的異常,回到家裡後顧晚藉口去洗漱,然後就在浴室裡翻來覆去地看那張醫生的名片。
不是公立醫院。
是私人醫院的心理醫生。
顧晚曾經聽說過這家醫院,醫院對病人的隱私把控地很嚴,除非是親屬或者家人否則根本拿不到病患的任何資料或者就診記錄。
傅豫川能拿到這個也肯定是廢了一番功夫的。
改天登門道謝。
顧晚將聯絡方式記錄下來,將名片撕碎後丟進馬桶裡衝,確定萬無一失後才打開了花灑沖涼。
心事重重。
顧晚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到後半夜都還異常清醒——這件事要告訴慕容家的人嗎,如果告訴了的話她肯定就不能再查下去了,可是如果讓她就此止步她又實在不甘心。
猶豫。
糾結。
顧晚深深歎息後摸到手機發現已經淩晨兩點多,她強迫自己閉眼,但卻就在這時候暖暖突然在外面敲門叫她:“媽咪媽咪!”
顧晚疑惑起身開門,“暖暖你怎麼還沒有睡覺?”
她不平常十點就睡了嗎?
“爸爸把我嚇醒啦!媽咪你快去看看,爸爸他做噩夢啦!”
嗯?
顧晚疑惑地皺起眉頭。
她費解。
但反正她也睡不著就還是跟著暖暖一起去了慕容塵的房間,剛推開門就突然聽到噩夢裡的慕容塵無意識地驚喊道:
“别碰它!”
顧晚嚇了一跳,暖暖更是被嚇得尖叫著抱住了顧晚的腿。
喊聲將慕容塵從噩夢裡的狀態中緩緩拉回來。
他醒來。
伸手抓了抓頭髮才發現一腦門的冷汗,他才垂頭跟顧晚啞聲解釋:“我剛才夢到了些和你小時候的事情。”
顧晚愣了愣。
哦。
“所以剛才是夢到有誰要對我不利嗎?”
慕容塵不置可否。
顧晚愣了愣突然敏銳地眯起眼睛,安慰暖暖去自己房間後休息,才小心凝重地低聲問道:“小叔之前經常做這種跟我有關的噩夢嗎?”
顧晚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不對勁。
如果今天是慕容塵第一次做噩夢說夢話的話,暖暖不至於會去叫她的。
除非經常。
所以暖暖都跟著習慣了。
但是這次慕容塵深陷進了夢魘,暖暖沒辦法能再叫醒他,所以才去尋求了她的幫助。
慕容塵聲音很是艱澀:“……不算經常。”
那就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顧晚歎息。
她還從來不知道,慕容塵竟然到現在都還沒能完全放下她年幼時走失給他帶來的陰影,在夜深人靜時,還是能折磨得他幾乎夜夜夢魘,不得好眠。
顧晚擔憂地問:“小叔,你有試過去看心理醫生嗎?”
一直這樣情緒緊繃著,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
慕容塵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候,顧晚突然想起來傅豫川送給她的那張名片。
雖然感覺不好,但這不就是瞌睡的時候給她遞送的枕頭嗎?她正愁沒什麼正大光明的理由能去接觸心理醫生呢,眼下這機會不就來了嗎?
“生病了不能諱疾忌醫,正好我聽說一位心理醫生很厲害,反正最近也沒事,小叔,明天咱們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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