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眼裡,季宴的幸福和真心並不重要,真正重要的隻是那個聯姻對象可以給季家帶的利益和聲望。
但是季宴不喜歡。
他喜歡顧晚。
……
“你的未婚妻?二哥,如果你能安分守己不行差踏錯的話,她現在依舊是你的,現在又怎麼可能會成為我的呢?”
這段時間這種嘲諷季宴其實已經聽過很多了,他已經習慣了,也都能夠一一容忍,但是今天季宴實在是不想容忍了。
“你在這裡放狠話沒有用,季家公司已經將你徹底除名了,以後你也不可能再翻身。與其想著在這裡背刺或者嘲諷我,還不如想著出去另謀門路,也總好過一輩子困死在家裡這三寸之地好啊。”
滿身酒氣的男人當即咬牙切齒:
“我知道你這個小雜碎有野心,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像你表現出來,那麼與世無爭,淡泊名利!但是這個位置,我坐不穩,你也不會坐得穩的。”
“就憑你那個媽媽,她給不了你任何助力,還會成為你的拖累。”
“你最好祈禱你真的把雲家大小姐哄住了,否則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而如果你真的淪落到了我這步田地,我一定會把你給徹底地碾碎。”
“讓你徹徹底底再無翻身之日。”
……
酒鬼回房間休息去了,季宴則在客廳裡坐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他在季家確實不算受寵,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透明人,可有可無。這次之所以會成為季家的繼承人,還是因為老大他得了重病,無力承擔公司,而老二名聲掃地,為與平眾怒才將他驅逐。
他——
是被臨危受命推舉上來的。
這個位置,他到底能不能坐的長穩,還要看他有沒有那個野心和手段。
喜歡他的雲婉娩。
他喜歡的顧晚。
……
季宴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
“媽,我現在真的有一點迷茫了,我不知道現在到底該怎麼選才是對的。”
季宴的媽媽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她得了重病,臉色透著幾分虛浮的脆弱蒼白,聲音也透著幾分有氣無力。
這些年的磋磨,早已經消耗儘了她的精氣神。
“你不用去思考對不對,你隻要去思考,你心底到底想怎麼選就可以了。”
季宴有些猶豫:“可是萬一我選擇錯了呢?”
“做事不要這麼瞻前顧後,否則就算你現在覺得是對的,以後再看也會成為錯誤。”
“……”
季宴抿起唇。
他還是得好好的想一想。
如果選擇顧晚,就相當於他是要徹底放棄他謀劃了這麼多年才好容易得到的季家繼承人的位置。
如果雲婉娩,他就徹底和自己初次的怦然心動說再見了。
“我……”
“這麼多年來,我從來都沒有為了自己而活過,我做夢都想要為自己痛痛快快地活一場。但是又害怕,如果我真的為我自己痛痛快快地活了一遭的話,那誰能來為媽媽你討一個公道呢?”
季宴的媽媽給不了什麼建議了,隻能虛弱地笑:“媽媽沒有受什麼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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