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
兩年不見厲寒錫還去進攻心理學了。
行。
顧晚差點都被氣笑了。
“你既然猜得這麼精準又說的這麼頭頭是道,那你覺得,女兒會是我跟誰一起生的呢?”
“我……”
厲寒錫緘默。
厲寒錫理直氣壯地挺起胸膛:“我之前就說過了,我就是孩子的爸爸。”
“……”
雖然某種意義上來講這話也是對的。
但顧晚確實被氣笑了。
“好啊,既然你這麼自信,那就等到什麼時候我女兒真心實意地能放棄她現在的爸爸而選擇認你做爸爸了,我再告訴你女兒究竟是我跟誰生的。”
顧晚揮手:
“但是現在,請你讓開。”
比賽時間快到了,她沒時間繼續跟厲寒錫糾纏這些有的沒的。
厲寒錫看著顧晚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要讓女兒真心實意地認他做爸爸嗎?
唔。
小女孩一般都喜歡什麼來著?
……
安安直接木訥地跑了很久,直到被外面的刺眼陽光照耀到眼睛都差點想要流淚了,她才突然回過神似的捂住了胸口,艱難地大口大口呼吸起來。
“呼……呼……”
即便到現在她還久久沒曾回神。
總覺得剛才好像也在做夢。
不然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突然面前落下一片陰涼,安安懵懂茫然地抬眼就看到厲寒承正撐著把遮陽傘平靜地垂眼看她。
“……”
安安跟厲寒承不熟,但是跟厲寒錫去厲家的時候見過他,知道他好像跟厲寒錫關係不怎麼好。
所以安安當即就戒備地往後退了兩步,重新退回了陽光下。
“你沒必要這麼防備我。”厲寒承卻是微笑,“畢竟我是真心實意地覺得你跟厲寒錫很是般配的。”
“……”
說話三分真七分假都是抬舉厲寒承了,雖然他總是笑眯眯,但是很明顯他的話裡全都透露著深不可測的心機城府。
安安不說話仍然警惕戒備地瞪他。
“嘖。”厲寒承隻能收回遮陽傘,他過分白皙的手指搭在黑色的傘骨上莫名有些妖,“如果我真要對你不利的話,又怎麼會去告訴你那些事?”
安安懵了懵,瞳孔驟縮——
“所以我手機裡的那些東西,竟然都是你發的?”
厲寒承不可置否地揚眉。
“……你偽造了那些東西就是想看我跟厲寒錫吵架是吧,你想挑撥離間!”
“偽造?”厲寒承好笑地揚眉輕笑,“你還想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我……”
安安臉色煞白,腳步踉蹌差點站立不穩,看上去甚至整個人都像是要在陽光下破碎成泡沫了。
厲寒承有條不紊地輕笑:“世上有情人都值得被讚美歌頌,辜負别人真心的人才該千夫所指。”
“所以我並不是來嘲笑你的,我隻是想讓你看清真相——看清你並不是厲寒錫真心喜歡的人,看清到底誰才是最適合你的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厲寒承再度朝著安安走過去。
安安像是在思索,沒有再往後躲避。
於是這次厲寒承的這把遮陽傘所帶來的方寸林蔭,到底是穩穩噹噹地籠罩在了安安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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