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腦袋有一瞬間的卡殼。
她在這裡百無聊賴坐著的時候,也喝了好幾杯雞尾酒,酒的度數雖然算不得高,但是她心煩焦慮就也跟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地不太清醒了。
所以聽到這種詢問的時候,她沒有選擇打著哈哈轉移過去,而是認真地想了想後才給出解釋說:
“我想,可能是後者吧。”
可能是因為厲寒錫吧。
本來她甚至還惡作劇地想著如果有人來搭訕,她就說她現在二婚帶了個娃娃想著嚇一嚇這些學弟的,但是到了這裡後她才發現自己好像壓根就提不起任何的興致了。
勉強提起來幾分興致吧,還是想著要把這些人嚇退。
可能是因為厲寒錫。
也可能是她自己的心境有了變化。
顧晚輕聲長歎:“感情就是一個很玄學的東西。”
傅施施醉醺醺的又嘿嘿發笑:“感情確實是很玄學的東西,就像我之前還覺得我哥品行卑劣,畢竟他撬人牆角,直到我發現我喜歡的人也有女朋友……嗚嗚嗚我也想搶,因為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可是我實在跨不過我良心道德的那道坎兒。”
“我哥哥跟我說之所以我會喜歡他,是因為他身上有我沒有的但很喜歡的優點,我喜歡他的這件事情,其實本身就是在喜歡取悅我自己。”
傅施施撇撇嘴,有些委屈:
“可是我聽不大懂,我就問他對我說出這麼多大道理,是不是因為他本身也是這樣想的。結果他理直氣壯地說不是。我哥真的是很討厭的一個人吧。”
這麼一打岔,顧晚也忘記困宥自己的問題是什麼了,她覺得有些好笑的同時也有些可愛,甚至連帶著甚至對傅施施的哥哥都來了幾分興趣。
“或許你哥哥說的也有道理,畢竟我們之所以喜歡一個人,就是因為他的存在可以帶給我們缺失的一部分東西,無論是情感或金錢還是靈魂方面的缺陷。”
顧晚望著杯子裡白色的酒。
沒什麼顏色。
她甚至可以透過酒杯看到面前的螢幕上滾動的歌詞。
正在螢幕上滾動的歌詞是《唯一》,現在也正好唱到了高潮部分,包間裡熙熙攘攘,但沒人去拿麥克風,所以顧晚能聽到原唱低沉溫柔的嗓音在訴說著那些愛意:
“我真的愛你,句句不輕易……”
顧晚跟著,出神般地也跟著輕聲地哼唱了起來。
我真的愛你。
沒人能比擬。
……
喝多了。
但顧晚還是有些神智在的,她費勁地將傅施施拖到車上問她:“我給你叫了個代駕,你家住在哪裡?讓他送你回去。”
“我家……我家,不,我要跟學姐你住在一起!”
顧晚不跟酒鬼商量。
直接打開她的手機看到一條來自備註為“哥”的訊息:“回來時動作輕一點,你嫂子的貓睡著了。”
顧晚:“……”
給其打電話問到了具體地址後,將地址交給了代駕的姐姐。
傅施施走後,冷風吹拂,顧晚眼前稍微清晰了。
抬眼。
就看到前面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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