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但我還真沒有因此特别留意過。”前台歉疚笑笑,“畢竟工作挺忙的,一天要接待那麼多的患者,每天到下午我累得甚至連男女都不分了,除卻個别特别的貴賓外,又怎麼可能還會額外關注什麼姓氏呢。”
顧晚揚眉。
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她笑了笑揮手跟其告别轉身去往了電梯方位。
前台所說的可能性確實有,但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榮西顧確實來過這家醫院,但是他是頂級貴賓用戶,所以普通的前台根本沒權利瞭解到他,而他出入醫院自然也不需要來填寫所謂的登記表。
根據目前的證據看,顧晚覺得第二種可能性大些。
“叩叩——”
“請進。”
顧晚推開房門首先看到的是坐在百葉窗旁邊翻看筆記的中年男人,他大概四十歲左右,戴著眼鏡,舉手投足間自是溫文儒雅,又文質彬彬。
顧晚笑著衝其自我介紹。
“你好,古醫生。”
古平寧放下筆記,溫和輕笑:“是顧晚小姐吧,請問你有什麼困擾,我又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呢?”
“我……”
顧晚短暫地卡殼後將自己已經在心底過了遍的故事講出來了。
“我最近確實有些困擾,因為我發現我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我很喜歡捉弄别人,看著别人從天堂墜入地獄,我會覺得很是滿足。”
古平寧像是沒太聽懂,表情裡滿是茫然和疑惑。
“什麼?”
“也就是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喜歡上了將别人當成螻蟻一樣拿捏碾壓的快感,道德感喪失,我……”
顧晚實在編不下去了,就乾脆伸手捂住臉嚶嚶嚶地假哭做出一幅羞愧難當的神態。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但是有時候情緒上頭了我就是掌控不了我自己的大腦,都是等到事情塵埃落定了,看著别人的慘狀後我才會有短暫的愧疚。可是等到下次我還是可能會做出那些道德感喪失的事情,然後冷靜下來再度悔恨自責,如此循環往複。”
“古醫生,我是不是很卑劣?”
“我應該是沒得救了。”
“我……我很唾棄我自己,不然我還是直接自殺算了,也好過以後病情越來越嚴重會真的跨越過那條我不能觸碰的紅線。”
……
顧晚演技大爆發,還真就把古平寧醫生給糊弄地懵懵的,下意識地安撫她說:“不要把事情想的太過嚴重,你隻是生病了,每個人都會生病的,生病的話治好就可以了。”
“可是我的情況很特殊,我覺得我已經無藥可救了。”顧晚還裝模作樣地擠出來了幾滴眼淚,梨花帶雨地看向古平寧醫生,“古醫生,您救死扶傷這麼多年,應該已經看過不少精神狀態崩潰變態的人吧?您有遇到過類似我這樣的病人嗎?最後那人又是否治癒?說真的,我的心裡很沒有底,我真的覺得我沒辦法能再變回正常人了……”
古平寧見狀,急忙伸手輕輕地拍了拍顧晚的後背。
他根本沒察覺到顧晚是在套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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