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承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他很輕地解釋說:
“她是一個很可憐的女人,因為過分缺愛,以至於竟然三言兩語的甜言蜜語竟然就被男人哄的將一顆真心心甘情願地手捧奉上。也因為她太過愚蠢,竟然絲毫都看不出男人對她隻是想排解一時寂寞,並不是想要跟她相互依偎一生。所以她不清楚自己真心錯付,甚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會死,又死在了誰手。”
顧晚一怔。
死?
難道厲寒承的母親是被人害死的嗎?
“你之前在厲家好歹也生活過幾年,你覺得厲家一直都是誰在當家?”
顧晚想了想:“老爺子。”
“老爺子姓厲嗎?”
顧晚一怔。
這——
她哪兒可能會知道呢。
她又沒翻找過厲家的戶口本更沒有見過老爺子的身份證。
所謂的名姓她當然不清楚。
“難道不姓嗎?”顧晚想了想這麼疑惑地反問,“他在厲家當家做主了這麼多年,難道到頭來他卻隻是一個不姓厲的外人?”
“當然,他隻是入贅厲家的一個鳳凰男而已。”厲寒承輕蔑地冷嗤,“他本名姓什麼叫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等到厲家老夫人過世了之後,厲家卻也並非是他當家做主的,當時的家主是我這位名義上的大哥,厲寒冶。是等到我這位大哥和大嫂都遭遇車禍離奇死亡後,厲家的當家做主權,這才不得不落到老爺子的頭上的。”
顧晚似懂非懂地眯起眼睛。
還有這麼一層。
所以……
“所以就把你最開始的疑心打消吧。”厲寒承慵懶輕笑,“且不說當年我還被驅逐流放在異國他鄉,連回華國都不被允許,根本沒能力對當時身為厲家家主的大哥做手腳。且說我一直以來的恨意也並不是對著大哥大嫂,所以,其實他們遭遇的車禍從始至終都跟我無關。”
顧晚怔愣住了。
呃。
她倒是也沒有特别低懷疑過厲寒承了,被厲寒承這麼一挑破後,她反而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倒是顯得她真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是既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那麼新的疑惑也就跟著湧現出來了。
“三叔你的意思是那場車禍跟你沒有關係,但是卻跟老爺子有關係了?”
厲寒承輕嘖:“空口白牙的,我還沒有說什麼呢,你自己就要這樣懷疑了。”
呃?
顧晚有些懵。
哈?
她不太懂厲寒承的意思。
“人無論想做什麼事情,最初都肯定是抱著這件事情對自己有益的觀點才會去做的,我也同樣做事之前喜歡權衡利弊。那場車禍對我來講沒有任何的好處,我也沒有那樣地手眼通天,所以——你現在也發現不對勁了是吧。”
顧晚抿起唇。
是。
最開始他們其實都並沒有把這場車禍的罪魁禍首,往外人身上想過,因為無論怎麼想,做那件事的人肯定都是跟厲家有關係的。
但是,會是誰呢?
……
顧晚垂眼想了半晌卻也想不太明白,“可是老爺子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當時,即便他並不是立家的掌權者,可是厲家的掌權者是他的大兒子,以後也肯定不會苛責了他,他這麼做,到底圖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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