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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掛斷電話後並沒有繼續午睡,她這兩天都沒有怎麼好好休息,昨天更是陪著暖暖直接陪到第二天天亮也沒能睡著,最後還是慕容夫人實在心疼,給她端來的水裡放了點安眠藥,她才終於於一個小時前短暫地睡著。
結果沒睡多久,李特助的電話就這麼打過來了。
“……”
怎麼說呢?
明明是意料之中且也是她想要聽到的答案,可真的聽到了,她卻發現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如釋重負或者欣喜若狂。
有的隻是平靜和漠然。
好像還有幾分失落。
又好像沒有。
顧晚慢慢地坐起來,但是她也找不到其他的事情做,畢竟如果現在就出去陪暖暖或者下樓的話,家裡人看到了肯定會很心疼擔心,所以就算是發愣出神她也得在這房間裡。
百無聊賴,她就重新坐在了窗戶邊,看著外面的天地。
雪下的真大啊。
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天,昨天還聽慕容夫人說這裡真的好多年沒下過這麼大的雪了。
顧晚沉默地看了會後,翻找出自己的畫架和畫筆,然後開始作畫——
畫完天也黑了,她估摸著到了時間就起來洗了手下樓準備吃飯,飯桌上家裡人果然聊起來她的事情。
“等到雪化了再去D國吧。”慕容夫人這麼提議。
“不然等到過了年再去也行。”慕容晟在旁提議。
慕容毅說:“或者不去也行。”
顧晚:“……”
呃。
她笑著搖搖頭,“我定下的機票那天說是晴天,更何況在哪裡過年不是過呢?到過年的時候,我再跟小叔一起回來也行的呀。”
“媽媽這不是捨不得跟你分開嘛。”慕容夫人撇撇嘴,“畢竟你這麼小,暖暖也還這麼小。”
提及暖暖,顧晚眼神溫軟。
但她的眼神依舊堅定。
“也不好一直都在臥室裡呆著。”顧晚笑著說,“總也想看一看外面的天地。”
聽顧晚這麼說,慕容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麼挽留的話了。
而顧晚在決定離開前一天就去見了季宴,“你可以繼續在慕容集團工作,也可以開辟自己的事業工作室,畢竟我們是朋友,如果需要幫忙的話,記得一定要告訴我,我能給予你一定的幫助。”
季宴對這些不置可否,隻很輕地問:“你一定要走嗎?”
“對啊。”顧晚笑,“我的機票都已經訂好了。”
看到季宴眸色深處的滾燙情緒,顧晚挪開眼神,鼓勵他說:“也不用這麼捨不得,畢竟我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了,希望等到以後我回來後,你也能在這座城市裡站穩腳跟。”
“謝謝。”季宴微笑著說:“憑藉你的才華,無論在哪裡都能大放異彩。”
送别顧晚後,季宴又要了一瓶酒後獨自發愣很久。
直到面前有人輕飄飄地落座。
季宴不耐煩地皺眉:“我不和人拚桌,請你離開。”
“我不是來拚桌的,我是來跟你做交易的。”聽到那人冷靜的聲音,季宴疑惑抬眼看到了厲寒承,厲寒承慢條斯理地補充說,“想要得到一個人的方法有很多種,愛並不是唯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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