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昊然聽到這話，一陣無奈地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姐姐。

莊艾琳再咬一口蘋果，彷彿有點無聊地看向自己的弟弟，旁邊那棒球棍閃閃發亮，不知道有多威武！

莊昊然輕歎一口氣，認命地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看向電腦螢幕，終於從那奢華如宮殿的客廳畫面，轉到某張奶白色縷花沙發上，已經有一個女子，彷彿也似三十歲出頭，身穿著白色流酥長裙，外披白色兔毛披風，坐在沙發上，挽起髮髻，戴著珍珠耳環，絕世臉容，溫柔的雙眼，看向螢幕，含淚，憂傷......

莊昊然無奈地看向她。

畫面中的女子，看到莊昊然，突然心裡一疼，微地垂頭，拿起白手帕拭淚，傳來了輕輕的抽泣聲，那邊傳來了好憂傷的小提琴。

莊昊然想死。

“其實我也沒有指望，能天天看見你。這裡的城堡，八十七個房間，沒有一個地方能留得住你的......”她話說完，突然再悲傷地低下頭，輕輕地拭淚，那個梨花帶淚的氣質。

莊昊然看著她那麼憂傷，一挑眉毛，苦笑地低下頭。

莊艾琳坐在一旁，彷彿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吃著蘋果。

“上次回來英國......幾天？”她突然抬起頭，看向螢幕中的莊昊然，憂傷地問，問完，淚水就嘩啦啦地滴。

“好像有那麼幾天吧......”莊昊然再歎口氣。

她一聽，就更憂傷地拿起白手帕，輕掩臉，抽泣。

“别哭了......”莊昊然看向她，無奈地說。

“你叫我拿你怎麼辦？你回英國，都不願意回家一趟，見見我......看來你真的不把我放在心上......”她話說完，再輕輕地拭淚，哭著說：“我當時知道你回英國，還特地讓廚師準備好多你愛吃的，做給你吃......”

“好了好了，我錯了。下次我回去一定在家裡多呆一段時間，陪陪您，好嗎？”莊昊然看向她，輕聲地哄著。

“你也不用哄我......”她坐在沙發上，再用絲帕，輕擦臉上淚水，才哽咽地說：“我也知道，我們這裡小地方，留不住你，想當初我十月懷胎，你就沒有在我的肚子裡安份過，你爸當時知道肚子裡的寶寶是個男孩，鬱悶了好久......”

莊昊然無奈地低下頭，表情複雜。

“可是我們心裡想，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們都要好生養著帶著，從來都沒有嫌棄你是個男孩，儘量平衡我們自己就夠了......”她話說完，再輕輕地拭淚，那麼楚楚可憐，再哽咽地說：“雖然有時候，你爸爸說遺產一分也不留給你，可是我們又怎麼會捨得？總要給你一點零用錢......”

“......”莊昊然苦笑，不想說話。

“你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年到頭都不知道回家一趟！單身都這樣了，將來有老婆了，還得了？”殷月容終於開始有點要奔潰痛哭。

莊昊然突然臉色一變，背後一陣陣冷。

果然......

殷月容抬起頭，看向莊昊然，即刻難過哽咽地問：“你說！我和你老婆掉水裡，你救誰？”

莊昊然無奈地抬起頭，看向這個比姐姐還年輕的母親，再次哭笑不得地說：“媽，你從我十二歲就問這個問題，問到現在......你難道不煩嗎？”

“那你告訴我，將來，你老婆和我掉水裡，你救誰？”殷月容再雙眸垂淚，看向莊昊然，哭著說。

“您放過我吧？”莊昊然真的是十分十分無奈地看向螢幕中的母親，哀號一聲說：“我十二歲的時候，說救您，您說我沒出息！說這樣的我，怎麼值得女人托付終生？好吧，我十八歲了，我說倆個一起救，然後您哭著說，不行！一定隻能救一個，我要救誰？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您這個問題！我有次很生氣地說，好吧，既然您這麼希望，我就救老婆！那次您足足哭了大半個月，弄得爸把我手裡所有的項目給停了！您到底想要一個怎樣的答案？您為什麼不問姐姐，爸爸和她老公掉水裡？她要救誰？”

“你這個該死的蓄生！”殷月容聽了一陣傷心哭起來，說：“所以養兒子來乾什麼？就是沒有女孩貼心！你姐姐知道我和你爸的心思！她交往的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遊泳！”

莊昊然再一陣哀號地轉過臉，看向姐姐。

莊艾琳看向弟弟，有點得意地拿著蘋果，重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