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馨感覺雨兒停了,便收起傘,沉默地看著他。
“佳佳是一個很有理想,很有藝術追求的女人,她很清楚自己的方向,也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也許正是這點吸引了我......”莊昊然鎖好車,便站在康河岸邊,看著安靜流趟而過的河水,臉露平靜神色,淡淡地說。
“......”唐可馨沉默地來到他的身邊。
“她喜歡喝咖啡,喜歡偵查推理小說,偶爾會在畫畫過後,穿著白色的背心,藍色的揹帶褲,披著一頭長髮,赤腳地站在自己的作品面前,偶爾滿意,偶爾搖搖頭,她倒沒有藝術家那樣的瘋狂,隻是她如果碰到不滿意的作品,她會一直糾結,一直思考,一直重複,直到自己滿意為止......”莊昊然說起這個前女友,臉上流露幾分甜蜜與自豪,彷彿他們從沒有分手。
唐可馨十分好奇而沉默地站在他的身旁,看著他流露溫柔而感性神態,那麼真實的一個男子。
莊昊然轉過頭,笑看向唐可馨,說:“你有一點和她很相似,就是面對失敗,會一次一次地經曆與戰勝。”
唐可馨笑了。
莊昊然轉過頭,再看向流趟的康河,微笑地說:“那個時候,我被她身上散發出來一種氣質,而深深地吸引,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彷彿充滿了藝術般的魔力,一個眼神,就能瞧出别人的想法,沉靜的時候,溫柔而得體,思毫不會為這個世界上的兵荒馬亂而動搖,總有自己的智慧與見解,那個時候,我與她在一起的時候,總能天南地北的談,談理想,談見解,談作品,我們有共同的追求,也有各自的見地,有共同的執著,也有不同的偏執,可是我們都十分相互尊重對方......”
唐可馨聽著這話,終於內心被輕微地觸動,有點不解地問:“如果是這樣,你們當時為什麼會分手?”
莊昊然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看向唐可馨笑問:“你也覺得,我們之間很般配吧?”
唐可馨真心地點頭。
“是啊......”莊昊然流露少有的認真與闇然,笑起來說:“我也覺得我們之間,好像什麼也不缺,那個時候,她做畫,我休假的時候過來陪她,給她做好吃的,為她整理那實在淩亂的公寓,甚至在她的枕頭底下放足夠的錢,以便在我不在她身邊時,餓慌的時候,想著不用去銀行取錢的麻煩,可以出去吃頓飯,或許在那個地方,定一個月的外賣,天天往她的家門前放......可是你不知道,她有多讓人不放心,我總是在週末過來的時候,看到屋門前,放了一大堆的外買......全部沒吃......”
“全部沒吃?”唐可馨聽得出神,驚叫起來說:“為什麼啊?”
莊昊然失笑地說:“她在創作的時候,會經常忘記吃飯,偶爾想起,就會喝杯水,或許伸出可拿的餅乾,嚼一塊,就能過一天......”
“天啊!”唐可馨不可思議地叫起來。
莊昊然看著唐可馨,笑說:“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我甚至有時候都在懷疑,她是怎麼活下來的?唉,我天天打電話,天天提,要吃飯要吃飯,最後她嫌我煩了,就索性關機。”
“啊?你不生氣啊?”唐可馨驚訝地問。
“有什麼生氣的?”莊昊然笑起來說:“我們這間相互太理解了,我知道她在想什麼,隻是我沒有辦法而已。”
“那......不吵架?”唐可馨再好奇地問。
“不吵架......為什麼要和女人吵架?我隻和一個女人吵過架!”莊昊然笑說。
“誰啊?”唐可馨即刻問。
“你啊!”莊昊然看著她,不客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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