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揉揉喬可星的小腦袋,真拿她沒辦法。
誰讓他捨不得責怪她。
不然,真應該對她嚴厲教訓一頓,什麼事也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師父,我知道你今天夜釣呀,哪有睡覺?再說,如果實在沒有銀針,我還是有辦法延後穴位鎖死的時間的。”
蘇卿滿臉寵溺,“丫頭,人體不是計算機,說一分鐘就一分鐘,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反應都是不同的。你這樣的做法太冒險,答應師父,以後堅決不能再發生。”
“遵命,師父!”喬可星俏皮地往蘇卿的胸膛蹭了蹭。
正說著,她陡然感覺,兩道不容忽視的冷冽眸光,聚焦在他們的身上。
投過來的目光冰冷猶如冰柱,彷彿要在她的後腦勺戳穿兩個洞。
她不解回眸。
隻見霍戰辰寒意凜凜地佇立在原地,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在霍戰辰的眼裡,這哪裡是師徒?
而是他的老婆,正對著一個英俊飄逸、成熟穩重的大叔型男人撒嬌。
她曾經也無數遍這樣對他撒嬌。
後來,她看到他,就像看到仇人,每次都對他張牙舞爪,還若即若離。
原來,她把所有的撒嬌,都給了另一個美其名曰“師父”的男人!
霍戰辰隻感覺,自己那顆原本強壯有力、百毒不侵的心,正在被眼前的現實,活生生撕裂。
讓他感到痛到骨頭裡。
喬瀾肅殺的目光,也定格在蘇卿和喬可星的身上。
蘇卿對喬可星,滿眼都是藏不住的愛意。
曾經,他也是這樣溫柔地看著她,
蘇卿,你這個負心漢,你這個斯文敗類!
老牛吃嫩草,連徒弟都不放過,無恥下流!
直到唇齒之間,嚐到了一絲鐵鏽般的血腥味,喬瀾才發現,自己硬生生把唇瓣咬出了血。
蘇卿氣度不凡地走近喬瀾。
“喬瀾,沒想到,你變得如此心狠!”
喬瀾的唇畔浮現一抹苦澀和自嘲。
這是蘇卿二十年來,第一次主動和她說話,卻是為喬可星來指責她。
“我怎麼心狠?我不過是為了我的女兒!”
不像某些人,一消失就是整整二十年,他不狠心?
一見面,不是解釋他為什麼消失這麼久,卻是為了另一個女人來指責她!
他這種人有什麼資格說她狠心?
蘇卿的俊逸面容緊繃著,“為了自己的女兒,就能不顧他人死活?”
他平日裡對任何人和事都雲淡風輕。
但再見喬瀾,他潛伏了多年的暗潮,卻甦醒洶湧而起。
“喬瀾,見死不救,是一個醫者最大的犯忌。我對你很失望!”
蘇卿眼中那寒星般的冷冽光芒,彷彿能將人瞬間凍結。
喬可星連忙拉了拉蘇卿,小聲勸說,
“師父,别這樣,女人是要哄的,不是用來講大道理的。”
蘇卿收回視線,眼神一秒回暖,“星兒,我們走。”
喬可星深深眸凝視了一眼喬瀾。
視線觸及喬瀾眼底閃爍的水光,喬可星說不出的心酸。
既然喬瀾的眼裡隻有周婭思,為了周婭思,她不惜在法律的邊緣瘋狂試探。
那麼,她還有什麼理由,對喬瀾保留那份眷戀?
“哥,我們回去吧。”
喬可星伸手去拉霍戰辰,卻被他一把拍開。
“我自己會走。”
霍戰辰邁著傲人的大長腿,寒意凜凜走向自己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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