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不起你......”唐可馨突然冷臉地說:“愛情,在我的面前,有前進,有後退,我依然還是可以為我的人生,我的愛情,作出選擇,那你呢?你鑽進你世界的死衚衕裡,你讓你自己沒得選擇!你在我的面前,有什麼了不起?我瞧不起你這種人,得不到愛情,卻去毀掉别人的尊言!你才是那個最醜的人!醜死了!”
“你......”任紫賢猛地站起來,揮動手掌要扇唐可馨一個耳光!
唐可馨抬起頭,握緊那手腕,掐得好緊好緊,才逼近任紫賢,雙眼浮動清冷的淚光,才憤怒地說:“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憑什麼打我?我父母生我養我,讓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接受痛苦,接受快樂!就是不接受侮辱和踐踏,尤其是你這種人!”
她話說完,憤恨地將任紫賢甩到一邊,再繼續憤恨地看向她,氣得顫抖哽咽地說:“像你這種人,得不到愛情,就要毀掉全世界來成全你的悲傷,你憑什麼?這個世界上有絕對的聲討嗎?如果有的話?那我的左臉,誰來給我聲討?三年前那個幽黑的夜晚,一個一個男人,拿著尖利的銳器,在我的身體裡,狂插刀子,拿起硫酸,潑我的左臉,我躺在血地裡,嘶聲叫器,我的痛苦誰來聲討?如果我不能聲討,我像你這樣,我不是要把全天下不殘缺的人全殺光?如果可以這樣,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因為你什麼都有了!有父母,有物質,金錢,有美貌,還有一個全天下女人都渴望的未婚夫!我是不是就要殺了你?”
她狂怒地看向任紫賢問!
任紫賢的雙眼瞪裂開般地看向她!
唐可馨一陣悲傷溢上心頭,再繼續落淚哭說:“人活下來,哭的那一聲,就是痛苦的開始!我一早就意識到這種痛苦,所以我很珍惜我的快樂,我的健康,我的尊言,我的一切一切,可是你這種人,才是那種最膽小如鼠的人!你的身體不缺殘,可是你的人生,卻那麼殘缺地活著!”
“你......你不要以為做莊昊然的秘書,就敢給我叫囂......”任紫賢再激憤地說。
唐可馨再冷笑地看了她一眼,才說:“你的勇氣,就像你說的話一樣,全來自你的身份,千金大小姐,著名的時裝設計師,還有蔣天磊未婚妻!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我就算是小小的秘書,我也不怕你!從今以後,如果你再敢在我的面前叫囂,說出侮辱我的話,别怪我不放過你!”
任紫賢憤恨地看向她,淚水一顆顆如冰點冷冷地滑落。
“蔣天磊會結婚的!”唐可馨再哽咽地看向她,生氣地說:“婚姻殿堂的鐘聲,會響起來的!不管那個人,到底是誰,都與我無關!可是我能給予祝福,你能嗎?雖然我現在恨他,很恨很恨他!”
任紫賢咬牙切齒!
“你不能!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别!”唐可馨話說完,便指向屋大叫:“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不是不會攻擊别人,我不是不會說冷言冷語,可是我怕臟了我自己的嘴!我的左臉被撕了,我用我自己的心靈把它填回來!可是你這種女人,明明擁有美麗,卻硬要在人前撕掉自己的臉!你真的很醜,很醜!你滾!滾出去——————”
任紫賢憤怒地看了她一眼,才咬牙沉默地轉身,卻剛巧看到雅慧提著早餐走進來,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才快速而恨恨地離開了!
雅慧看到這情況,立即有點心驚膽顫地放下早餐,走進房裡,問可馨:“出什麼事了?”
唐可馨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淚滑落下來,那種種悲切再一次襲擊而來,彷彿老天爺不願意放過自己。
雅慧立即心疼地蹲在地上,擁緊可馨,說:“她是不是又說了什麼惡毒的話來傷害你?天啊!為什麼全世界的人都不肯放過你啊......”
唐可馨疲累地倒在雅慧的懷裡,才落淚地說:“這個家,真的好小啊,什麼人想進來,就進來......”
雅慧感歎地擁著可馨說:“那我們搬家吧!搬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去!樓下有大門,有安管,回我們的家,還有密碼好不好?”
唐可馨聽著這話,突然幽幽看向窗外那點木蘭綠葉,說:“可是......新的家,還會有這麼香的玉蘭樹和相思樹嗎?樓下的大叔們,阿姨們,怎麼辦?我們可能再也吃不到那麼香的包子了......”
雅慧不顧一切地環抱著可馨,落淚地說:“新的開始,總是要放棄一些舊的東西......這道理,我們不是比誰都懂嗎?搬家吧,我也感覺這裡有點不安全,我剛才看到任紫賢那樣從我的房間裡走出來,我好害怕,好害怕......”
唐可馨想著這句話,雙眸掠過熱烈光芒,看向屋外那點木蘭樹,有點決心在逐漸成形,讓她咬緊牙根地仰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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