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馨的雙眼流轉了一下,才看向他笑說:“你的風車,你的派克峰,你的葡萄酒,彷彿都和記憶有關,難道您丟了回憶裡,一樣很寶貴的東西?”
莊昊然握著方向盤,雙眼看向前方的交通燈,已經變成了綠色,便啟動車子往前開,看著紅燈下的桐油路,有一條白色長線,延伸向前方,他就這樣沿著白色長線往前開,才幽幽地說:“我的時光機,好像掉了一塊,就差一個人踹一腳,用開水燙一下,可能就回來了!”
唐可馨失笑起來。
莊昊然轉過頭看了唐可馨一眼,也笑了起來,彷彿不經意地問:“戀愛過嗎?”
唐可馨的雙眼閃爍了一下,才幽幽地搖搖頭,說:“沒有......”
莊昊然想了想,便握緊方向盤,讓車子快速地駛向前方,才說:“以後不要隨意地接受男人送給你的玫瑰花,因為它有刺,會紮到你......”
唐可馨轉過頭,沉默地看向他。
夜色有些浪漫。
或許有點接近秋天,有些薄霧,縈繞在醫院上空,藍色路燈光芒,映亮了某條小道上的相思樹。
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往著醫院VIP病房,步步走來。
倆個保鏢,站在特級病房那頭,守護著,看到來人,他們立即尊敬地叫:“總裁......”
蔣天磊默不作聲,隻是捧著那束玫瑰花,輕推開了病房門,看向諾大的病房,居然有點微冷,病床上的如沫,臉色好蒼白地躺在床上,呼吸甚至都沒有了,他有絲緊張地走向病床,握著玫瑰花,垂在一旁,看向她!
如沫依然好沉地睡著,一雙小手擺在腹間,有了些起伏。
蔣天磊放鬆了神情,看向如沫那蒼白的臉龐,她什麼時候都這樣缺乏血色,不管再怎麼滋補,都好蒼白......他沉默地將玫瑰花放到一旁,然後小心地坐在病床邊,凝望著她,彷彿淪陷在她的世界裡......
微冷風吹來。
蔣天磊才頓覺自己忘記關窗,便想站起身,卻感覺到床上的人兒有了些微儒動,他再專注地看向她。
如沫終於從幽幽冷風中,疲累,蒼白,惺鬆醒來,朦朧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臉孔,她有絲不敢置信,浮動了一下迷濛雙眼,真切地看到蔣天磊正含笑地看向自己,她這才有些輕喘息了一下,臉露難色地想要撐床坐起來,蔣天磊立即心動地扶著她的肩膀,心疼溺愛地說:“别動......”
“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如沫躺在床上,有點疲累與惺鬆地問。
蔣天磊深深地看向如沫那雙憂鬱而美麗的雙眼,幽幽地說:“我想你了......”
如沫的臉上,流露一點柔情笑容,看向他。
蔣天磊也輕柔地一笑,緩地腑下身,擁著曾經立誓要娶她為妻的女人,感受著她的柔軟,心突然有點疼地輕吻著她的脖子。
如沫臉色蒼白地環抱著他的肩膀,柔聲地問:“怎麼了?這麼感歎?”
蔣天磊不作聲,隻是再輕擁著懷裡的女人,幽幽地說:“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發覺秋天要來了。”
如沫明白他的意思,便微笑地說:“我的心臟,就要度過第三個年頭了......過了這個秋天,我就沒事了......”
蔣天磊微笑了一下,再輕擁著她的身子,感歎地說:“以後......我會陪你度過未來人生每一個秋天......我不會讓你有事......”
如沫笑了,眼淚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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