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奇微笑地問:“你問這個作什麼?”
任紫賢雙眸傾刻閃亮,握著手機,乾脆地說:“我有事找她。”
蘇瑞奇握著手機,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握起水晶台前的咖啡,微啜了一口,感覺它香醇嫩滑......
“作什麼?如果我真要傷害她,她還活得成?”任紫賢笑起來說:“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紫賢......”蘇瑞奇握著手機,對著任紫賢真心地說:“我不管你們之間會發生什麼事,可我肯定的是,可馨絕對沒有心思,去傷害任何人,或去意圖得到什麼。”
任紫賢突然失笑起來說:“瞧你保護她那緊張的樣子,真喜歡人家啊?”
蘇瑞奇默不作聲。
任紫賢給他提個醒說:“我覺得,有喜歡,欣賞,好感,甚至心跳,都離愛好遠,那是一種明朗與清晰的東西,如果你不愛,還是小心保護好她吧!女人最傷不起的,不是那張臉,而是那點愛。”
蘇瑞奇聽了,微笑地說:“其實我人生最幸運的,就是交你這個朋友,你必須要讓人很深層地發掘,才能讓别人發現你的好。”
“不要逃避你的愛情!”任紫賢嘖的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繼續邁步,往前走,離開了醫院。
傍晚!
雅慧下班後,提著買回來的菜,和隔壁的大爺聊了一會兒,又看到買報紙的阿姨,趁著雨停,坐在榕樹下,搖著扇子,說誰家的閒話,她厭惡地看著阿姨,嘴裡狠念著說:“她嘴巴裡是不是住著烏鴉啊?天天哇哇地叫,都不嫌噁心!”
她邊說邊提著菜,走進小閣樓,小燈驟然地亮了起來,她奇怪地抬起頭,看著那盞燈,投射在自己的臉上,散過一片暖暖的光芒,她奇怪地想,是誰把這燈給整亮了?都已經暗了好久。
一步一步地上著樓梯。
她的心裡還默默地念著,今晚是洋蔥炒牛肉,還是青椒炒牛肉,把鑰匙插進孔裡,扭開鎖,推門進去,頓時一陣強冷氣息撲面而來,她忍不住整個人忽地打了一個冷顫,嘩的一聲,瞪大眼睛叫起來:“怎麼回事?”
“你回來啦,趕緊把門給關上!”聲音從廚房裡傳來。
雅慧連忙將鑰匙放在玻璃櫃前,忘記和櫃子裡的葡萄酒打招呼,就已經快步地走進廚房,居然看到唐可馨一個人坐在幽暗的廚房裡,把廚房唯一一扇小窗子,都給關上了,廚房的大冰箱門全打開來,然後旁邊放了一個鴕鳥蛋造形的溫度計,上面是十六度左右,一張小小桌子,擠在廚房裡,幾十款葡萄酒小樣,全一次過排列開來,有些已經用鬱金香杯,品嚐過了,有些還沒有喝的,就安靜地躺在那裡,她人就坐在小凳子上,攤開好多好多份檔案,堆得亂七八糟,邊喝著某杯葡萄酒,邊作記錄......
“天啊!”雅慧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好朋友已經喝了不少葡萄酒,整張臉全是紅通通的,眼神已經開始煥散了,卻還是靠著強大的意識,寫下了2006年拉菲有關味道的嘗試,像個小學生一樣,好乖巧地記錄著,她奔潰地叫起來:“喂!你這是乾嘛啊?”
“這是我今天的功課!我要嘗完所有樣品酒,記錄下葡萄酒留給我自己的感覺,還要根據看,聞,嗅,飲的四個過程,來寫報告......”唐可馨說完話,就已經記錄完了那款拉菲,再將喝過的葡萄酒,抽乾了內置的空氣,蓋上了酒塞,然後放回酒架上,再取過了另一小瓶葡萄酒,利落地拿起開瓶器,橫刀一轉,將酒帽割開了,也想學莊昊然那樣,作三百六十五度旋轉,將酒帽快速地脫落,可是怎麼試,都不行!她的眉心一緊,再下意識地強硬握緊酒帽,硬地一扭!
“啊!”唐可馨即時就發覺自己的手掌被它割傷了,她呼了口氣,展開掌心隻是粗粗地看了一眼,再繼續將酒帽給撕開,然後用旋轉刀,鑽進木塞裡,三百六十五度快速地扭轉,撥出酒塞,先將它擺放在一旁,醒酒,自己再翻出與葡萄酒相對應的檔案,來檢視資料。
“親愛的!”雅慧看著這些情況,她即時嚇住了地說:“你喝過幾款葡萄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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