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這話聽得旁邊薑思文都暗暗心驚,薑稚衣是樣樣出色不假,比起那些世家女子也並不差,但就憑那身份擺在那裡,就根本不可能。
頂多伯爵府世子。
更何況還四品官以上,放眼整個朝廷,年紀相當的男子便找不出兩個。
除非給人當續絃。
韋相夷也聽的驚了驚,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元策卻根本不打算放過韋相夷,起身過去薑稚衣面前,低頭看她:“三堂妹過去與我們說說話?”
薑稚衣一愣,她正和秦氏說話的。
秦氏看了眼元策人高馬大的站在面前,又一身冷氣,便朝薑稚衣笑道:“你先過去說話吧,許是有什麼事呢。”
薑稚衣隻好跟著元策走過去。
薑稚衣一走,三夫人王氏就坐去秦氏身邊打聽去了。
這頭元策站在薑稚衣身邊,低頭看著她好整以暇的問:“三堂妹,你會不會嫁一個小小的進士?”
“他配不配你?”
這話明顯就是在針對韋相夷。
更何況還侮辱人。
薑稚衣見著站在一旁的韋相夷滿臉通紅尷尬,手指捏著碧綠錦袍,渾身不知所措。
這不就是特意報複人,將氣撒到韋相夷身上麼。
薑稚衣有些看不下去,認認真真對元策道:“相夷表哥能中進士,便已經是人中龍鳳。”
“多少人到了五六十才中的進士,相夷表哥不過才二十就高中,十分了不得了。”
“任是許多女子都想嫁的。”
元策的臉色在薑稚衣將話說完時便全黑了下來,他本是冷肅帶一絲邪氣的面容,丹鳳眼格外肅殺,沉著臉便分外陰沉嚇人。
他伸手捏著薑稚衣的手臂,眯著眼像是在忍著怒氣冷笑,咬字頗重,像是在警告:“剛才我沒聽清,三堂妹再說一回?”
薑稚衣抬頭對上元策的視線,難得在外頭忤逆他:“相夷表哥人中龍鳳,配哪家姑娘都配得上的。”
元策連連點頭,額頭上青筋出來,卻鬆開了薑稚衣的手臂。
他對著韋相夷身子壓低,在他耳邊冷冷留了句話,又直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元策怕自己再看薑稚衣一眼,就忍不住要對韋相夷動手。
韋相夷看著元策的背影,臉色微微一變,幾乎沒站穩。
薑思文也看了眼元策的背影,皺眉道:“今兒怎麼了。”
說著他看向旁邊的韋相夷:“你之前惹著你策表哥了?”
按著道理來說,元策該是沒這個閒工夫去欺負一個表親的,兩人應該統共也沒見過兩回。
韋相夷一臉失神的搖頭:“我不知道。”
薑稚衣看了眼元策的背影又回頭,微微捏緊了手指。
還是有些忐忑的。
但韋相夷是無辜的,她也說不出貶低别人的話。
臨走前韋相夷癡癡多看薑稚衣兩眼,旁邊母親對他低聲道:“你要真喜歡,母親給你做主。”
“衣丫頭我剛才與她說話也喜歡的,處處溫和實在,倒是……”
隻是秦氏的話還沒有說完,韋相夷忽然頹敗的打算母親的話:“母親,我……”
他臉色發白:“我沒那個意思了。”
說著他再不看薑稚衣一眼,匆匆的轉頭上了馬車。
元策剛才留在他耳邊那句話,嚇得他直到現在都心跳如鼓。
秦氏奇怪,這兩天老是求著她過來見見,說她一定會喜歡,還說想娶人家,怎麼這會兒就這樣了。
她從來開明,不講究身份,隻要是個賢惠的好。
更何況自己兒子喜歡呢。
她又看了薑稚衣一眼,見她站在眾人之中一枝獨秀,想著再回去問問自家那好不容易對女子上心的兒子,便與眾人道别。
這頭薑稚衣回了臨春院,她看院子裡異常安靜,丫頭們都站在外頭,便知道元策定然在裡頭的。
她叫人都在外頭乾自己的事情,十分淡定的掀開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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