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昊然沒有理會他們,隻是提起手腕,看著上面的時間,說:“好了!這個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
如沫抬起頭,有點不捨地看向蔣天磊。
蔣天磊也微笑了幾分,輕提起如沫的冰冷小手,捏弄著那無名指,臉上沒法流露再多表情,隻得有點心疼說:“今晚早點休息,我明天早點來看你,如果有什麼不舒服,不要忍著,不要管護士要不要睡覺!”
如沫無奈地一笑,看向蔣天磊,虛軟地點頭說:“好......”
蔣天磊再看向如沫一眼,便才轉身在秦偉業沒有回來前,走了出去,莊昊然站停在病床邊,也責怪地看瞭如沫一眼,才說:“頑皮!”
如沫再不好意思地一笑。
莊昊然也沒有辦法地走了出去,看著蔣天磊走出回廓時,腳步快速卻又好沉重,他便也冷臉地跟了上去,緩聲地說:“把你的表情再收收吧!”
蔣天磊猛地轉過頭,淩利地看著他!
莊昊然今夜十分疲累,不想說話,便閃過他的身邊,大步地離開了......
蔣天磊看著他的背影,便也默不作聲,走出醫院,看到冬英站在自己的座駕前,對自己微點頭致意,他默不作聲,一步一步地走下階梯,閃身坐進車內,冬英為其關上車門,自己也坐進車子,吩咐司機開車,才緩聲地說:“今晚發生夫人墜海事件,實在按捺不住媒體,便作如實報導,我已經讓公關部作出處理......”
蔣天磊冷臉地再問:“馬聯會那邊有什麼狀況?”
“馬聯會主席詢問這次情況,肯定是十分不悅的,怪我們監管不力,所以才讓這件事發生,而明天集團發言人會召開記者招待會,將就這件事,作出報導,到時候,也會請如沫小姐和警長澄清一下這件事,隻是股東們針對酒店接二連三發生的事,表現了一些不滿......”冬英連續說了一部份的實況。
蔣天磊的雙眸強烈地閃爍了一下,再問:“通知電視台,增加時間段,播放賽馬會和酒店的宣傳片,請媒體到酒店現場,到時候,我會親自和馬聯會主席共進午餐......吩咐霍明,到客房部開一間臨海的總統套房,請馬聯會主席入住,派一級廚師和頂級管家部去親自侍候,一定要表達好我們酒店的誠意。”
“是!”冬英立即應聲!
蔣天磊沉凝了半刻,看著車子往前駛去,強光燈照映著前面幽黑的道路,緩聲地說:“唐可馨怎麼樣了?”
冬英坐在副駕駛位,轉身看了蔣天磊一眼,才柔聲地說:“我剛才派助理過去看她,沒有出來的時候,哭得好可憐,躺在地上,動也不動,這麼小的一個姑娘,連續遭受完全與自己無關的變故,真的是好委屈啊,幸好有蘇少爺在旁邊陪著,可是......越卑微的人生,越沒有勇氣接受别人的幫忙,更何況這樣的陪伴,遠沒有一個真相,來得有意義。”
蔣天磊稍提臉看向冬英。
冬英看向蔣天磊,臉紅地低下頭。
蔣天磊緩聲地說:“你有什麼話想說的,就說吧。”
冬英想了一會兒,有些話咽在喉間,實在不吐不快,便鬥著膽子開口說:“總裁,我知道您深愛著如沫小姐,可是我想說......您今晚這樣對可馨,實在是有點太過了,您心如明鏡,其實在理智的情況下,是明白可馨這麼一個善良的女孩,是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别人的事......更何況,因為她左臉的殘缺,根本就不可能再得到什麼了......面對一個已經對人生如此絕望的人,為什麼就不能稍微手下留情?當時我站在你的身後,看著她抬起頭,對著你嘶聲呐喊,問您為什麼不相信她時,我突然有點心酸,因為她......是相信你,所以才這麼求您理解她啊......”
蔣天磊默不作聲,轉稍頭看向窗外幽黑的天空,想起可馨站在船邊說的那句話:我想......在這個酒店強大的食物鏈裡,誰也不能太自私......包括我......包括你......況且您......主持那麼大一個集團,一定會好累好累......我是真心真心地服你,才聽你的話......
蔣天磊冷冷地問:“她現在那裡?”
冬英看向蔣天磊再柔聲地說:“她已經被蘇少爺接走了,可能已經回家了,但是今晚受了這麼大的驚嚇,估計心情很難恢複......您......要過去看看她嗎?”
蔣天磊坐在位置上,凝臉想了想,並不作聲。
冬英看著蔣天磊那神態與表情,便轉過頭看向司機說:“馬上掉頭到唐可馨家。”
“是!”司機立即調檔,轉動車子,往另一條路上駛去!
黑色的勞斯倫斯在夜色中瀰漫中,往著前方駛去,小小的霧氣,有點濃重,竟然讓人有點秋天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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