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奕臉再顯一點無奈笑容,轉過頭看著這個人,說:“如果我們不爬過去,不走過去,或許您可以想個辦法,飛過去?就像您開車那超強的技術一樣!把那四隻輪子先飛到我的葡萄園!”
“你......”莊艾琳一時氣堵地看著這個人,再忍不住一陣咬牙說;“像你這樣天天呆在這該死的臭牛屎的地方!怎麼能明白一天的時間可以改變多少世界大事?”
“按你那開車的技術,估計你能明白很多事,就是不明白自己的命有多貴重!”博奕輕描淡寫地接著她的話,扔回去給她!
“......”莊艾琳直瞪著他,握緊方向盤,蓄起這滿身的氣勢,卻發現在這個該死的地方,發泄不了,她頓時一陣又氣又急又恨地問:“到底我們還要在這裡呆多久?你就沒有辦法啊?”
“等等吧......”博奕不想再和她多聊,而是抬起頭,看向天際邊的太陽就要西斜,映得田野與深處一些荒涼的地帶,片片金色,他的雙眸微閃,按在這裡生活多年的熟悉,淡淡地說;“這個時候是下午四點,負責那邊葡萄園的酒農就要拉著牛車經過這裡了......”
話說完,果然後方傳來了“格噔格噔”的聲音,然後再聽了某動物的叫聲。
莊艾琳不可思議地戴著墨鏡,瞅著後方果然來了一個約七八十歲的老頭,穿著深藍色稍顯泥土的破爛衣物,坐在某輛牛車上,一手拉著韁子趕著那牛車往前走,一手直“吽吽”地叫,那走在前頭的黑色大水牛,邊走邊稍仰臉瞪著善良的眼睛,一瞅一瞅的......
心臟,像紙片一樣撕裂開來!
莊艾琳即刻轉過身,想要叫住博奕......
博奕人卻已經下車,臉流露一點驚喜的笑容,踏著那深黑色的桐油路,走向那八十歲的老人家,叫:“李叔?這麼巧這個時候回來?”
“哎喲!今天晚上聽說有霜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趕著回我園子看看!”那老人家手拉著那繩子,坐在那牛車上,看向博奕笑起來說。
“那好!載我們一程!”博奕直接爽快地淡笑,然後手先輕按一下那水牛的腦袋,才走到那車身前,熟手地將鋪在車身的焦黃草杆全部掃開一點,才轉過身看向那邊車的法拉利,顯得幾分奇怪地叫:“艾琳!還不過來?我們一起坐牛車回去!”
混身雞皮疙瘩都起了!
莊艾琳不可思議地坐在駕駛座,冷冷地瞅著倒後鏡中的博奕正站在一隻大水牛前面,像個紮紮實實的農夫一樣,收拾一些奇奇怪怪的草杆,然後面向自己,叫自己過去坐那牛車!這個女王一樣的人物,平時從來都沒有扭曲過臉,此刻都覺得自己的心臟扭得快窒息,直盯著鏡中那隻大水牛,狠不得想揪弟弟來狂揍他一頓!
博奕感覺到前方沒有聲音,便先將一些稻草收拾好,空出了牛車上的某位置,這才邁步疑惑地走向那輛法拉利,低下頭,看著莊艾琳依然還是坐在駕駛座上動也不動,他便奇怪地看著她說;“你還不上車?天都就要黑了!我們要趕緊回去!”
“回去那裡?”莊艾琳直接轉過臉,瞅著這個人問。
博奕奇怪地看著這個人,停頓一會兒,才說:“回家啊!”
“那是你家,不是我家!”莊艾琳怒眨雙眸,終於才推開車門走下車,深紅色的長裙都垂地了,她披著這霸氣的黑色皮草,十分厭惡地低下頭,看著自己價值二十多萬的長裙垂在這臟臟的地上,再抬起頭,看向博奕直接快速地握著那珍珠包包,點了點那輛牛車,才流露誇張的表情,說:“你讓我坐那什麼車?那不是南瓜車,更也不是馬車!姐姐我瞧不起灰姑娘,我更瞧不起公主!我是誰?我是莊艾琳!我怎麼可能坐那牛車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牛!它們是一群從外表到內裡都愚蠢的笨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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