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依然越來越大,打得芭蕉葉啪啪響!
冷墨寒緩地掀起被褥,手撐緊胸膛包紮的傷口,混身溢汗難受地讓蕭桐為自己披上白襯衣,緩地下床......
“哎!“蕭桐一下子接住他,心疼著急地說:”你要去那裡啊?她可能一會兒就過來了......不要這麼緊張啊!“
“我出去走走......“冷墨寒手輕揚開,避開蕭桐的攙扶,臉上緊凝固執的表情,雙眸閃爍強烈難受的光芒,苦忍著疼痛,邁動步伐往病房外走去,蘇洛衡等人正要在這個時候,去看看可馨,卻看到他堅持忍住往外走,都奇怪地問:”你身體不舒服,要去那裡啊?“
冷墨寒不說話,隻是冷淡著表情,手撐著傷口,沉默地往外走......
“他......他要去那裡啊?“蘇洛衡看向蕭桐問。
“......“蕭桐默不作聲,隻是站停在病房中,看著冷墨寒轉身經過病房的玻璃窗,忍著傷往前走,她無奈地歎了口氣。
長而白色的回廓,依然徘徊著無數護士,還有疼疼叫叫的病人,尤其是美玲,天生愛漂亮,發現自己的下巴裂了一點點,正死活不要縫針,嘴裡還罵著那個該死的賤—人......冷墨寒手按著胸膛前的傷勢,站在門邊,看著美玲穿著病房號服,卷在床上,那叫叫嚷嚷,他的雙眸閃爍過一點疼痛的光芒,卻還是沉默地往前走,向來昂然大步的他,如今步行都顯得有點艱難......
一陣悶雷直劈下來!
這邊獨立式病房,座落在假山後,林白白與小柔正混身是汗地蹲在地上,將無數從藥房拿過來的乾蠍子,全部擺在石盅裡面,砰砰砰砰地不停地砸碎研粉,身後的一個大鍋裡還煮著福伯吩咐三蒸三曬的藥湯,那陣陣烈火,將藥味重地蒸發出來,飄出窗外,無數的蛇蟲鼠蚊聞到這陣味道,紛紛竄走,甚至連隱藏在草葉間的一些毒蟲,都快速地挪動身影......
雅慧也蹲在外面,將福伯吩咐的藥片,全部打碎,按比例一份份分開來,可是正當她要找勺子的時候,卻發現勺子不見了,便叫著廚房裡的小柔,說:“小柔!勺子沒有了,有沒有在病房?“
小柔正吃力拿著鋼勺子,用力地攪動那濃濃的藥湯,聽到雅慧的話,她啊的一聲,扔掉勺子,擦去額前的汗,著急地說:“對了,勺子!我忘記買了!我即刻去買!“
她話說完,便急急忙忙地拿起旁邊一把深藍色的雨傘,剛走出回廓,一陣嘩啦啦的雨水拍打在自己的身上,她連忙撐開傘......
冷墨寒強撐著身體,忽略掉蘇瑞奇的嚴重警告,強忍著巨裂的痛苦,正往著婉轉回廓這邊走來,卻抬起頭,看向假山那邊走來一個溫柔的身影,他的雙眸強烈地閃爍一下,細看面前人......
小柔正著急地撐傘往這邊走來,卻抬起頭,看到前方回廓,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的雙眼一瞪,臉嘩地紅了,連忙撐著傘急急忙忙地往回走,準備抄另一條小路————
“小柔!”冷墨寒二話不說,手按緊胸膛位置,稍快步地走出回廓,誰知道腳下一踏,身體出硬力時,胸膛的白紗布瞬間染紅,傷口終被撕裂,他情不禁重喘了口氣————
假山的身影,刹時停下來。
小柔聽到那難受的喘氣聲,一下子著急地轉過身,雙眼一瞪,居然看到冷墨寒人已經站在雨裡,手扶著受傷的胸膛,正難受地低下頭,她的心中一疼,哎呀地叫了一聲,連忙撐著雨傘,快速地往前走,大叫:“冷副總!”
冷墨寒迎著暴風雨,抬起頭,看到小柔正緊張往這邊走來,他的雙眸流露幾分喜悅,卻刹時感覺傷口再撕裂得難受,他整個人彷彿欲倒下————
“哎!”小柔瞬間趕到,邊手扶緊他的腰間,邊手撐著雨傘,為他擋下一點風雨,才心疼地叫:“冷副總!你沒事吧?”
冷墨寒低下頭,重喘著氣息,手強硬地壓緊溢血的傷口,臉色稍顯蒼白溢汗,卻還是搖搖頭......
“您......您......您這個時候出來作什麼?風大雨大的,還受傷了!”小柔緊張地撐著傘,著急地問。
冷墨寒聽著這話,便緩而沉默地抬起頭,雙眸閃爍間,看向面前溫柔可愛的女孩,想起她今早坐在自己的病床邊那楚楚可憐心疼哭泣的模樣,他身子一下子疼得失去平衡,又要倒下......
“哎!”小柔再手挽緊他的腰間!
冷墨寒也趁勢伸手重擁著小柔的腰間,靠在她的身邊,低下頭,重點她的前額,難受疼痛地喘著無力的氣息,沉聲地說:“你要去那裡?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