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和熙的風兒吹過,飄過陣陣薰衣草的香氣,倆個孩子,坐在薰衣草地上,隔著一段距離,看著對方。
鉑金手錶依然閃著微弱的光芒。
莊昊然看著那隻手錶,彷彿看到了片片薰衣草的世界,還有遠處的異國風車,他的臉上浮起了微微笑意,才終於走進更衣室,稍過一會兒,他便穿著一件短袖白色T恤,黑色西褲,清新爽朗,闊然風度地走了出來......
他稍站停在客廳處,看到落地窗外的紫賢,坐在程橢圓半體的巨形鋼琴室內,輕輕地敲動著面前的三腳鋼琴......這個鋼琴室是意大利設計師的經典之作,約百平方的大露台,罩處玻璃圓體,懸空在樓頂,彷彿一個巨型的泡沫,飄在樓頂,白天的時候,可以通過開關,展開露台,鋼琴手便可以坐在天地間,聽著洶湧的海浪聲,彈著動人樂章......
紫賢伸出食指,輕輕地按下某個鋼琴,輕柔地彈了那首《》......原本悠然輕快的音樂,她輕延長了琴音,多了幾分憂傷與回憶的意味。
莊昊然默不作聲,安靜地聽著這琴音,轉身走進酒吧,取下了螺旋形的玻璃醒酒瓶和倆隻高腳杯,才邁步地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聽著這首兒時最愛的鋼琴曲,拿起手中的開瓶器,迅速地轉出鋸刀,在葡萄酒瓶頸中作力旋轉,酒帽的膠沿輕易脫落,再轉出螺旋尖,刺入橡木塞中,均力旋轉,叭的一聲,取出木塞,他伸出纖長的手指,捏著木塞三分之一的位置,輕置於英挺的鼻梁處,聞了聞,魅眸輕眨,是自己要的味道,才放下木塞,拿起葡萄酒,倒進了玻璃醒酒瓶中,他專注地看著酒液在瓶中作三百六十五度旋轉,沿著透薄瓶身直淌而下......
尤如“情人眼淚”般的葡萄酒液陣陣哀傷地落入酒瓶中,煥發一股寶紅色的光芒,光看其色,莊昊然便知這裡面的品麗珠占了百分之三十的成份,所以才維持了酒液如同紅寶石般的光芒......
倒儘了酒液。
莊昊然便立即拿起醒酒瓶作三百六十度的旋轉三下,再腑身而下,聞著其酒液接觸空氣後,單寧的揮發程度,是否自己要的,他稍笑了一下,才放下醒酒瓶,感性地笑了,說了句:“頑皮。”
他拿起醒酒瓶,小心地在倆個高腳杯中,斟了三分之一杯的酒液,才輕蓋上醒酒瓶,轉身經過客廳,執倆梯而上,走進了琴室,感覺颱風依然怒吼,風雨在玻璃體外狂灑,他微喘息了一口氣,捧著葡萄酒來到三腳鋼琴前,將酒杯輕擺放在鋼琴身上,才斜靠在琴身旁邊,看著紫賢流露少有的嫻靜動人表情,伸著食指,輕輕地彈著那首歌,雙眸流露一點溫柔。
莊昊然失笑地說:“如果你能多點這樣子,給偉大的蔣總裁看看,他也不至於離你太遠。”
紫賢悶笑了一下,才繼續彈著那首兒歌,說:“真正愛你的男人,是會想要去發掘你的脆弱,而不是躺在床上,等著你呻吟。”
莊昊然聽著這話,默不作聲,捧起葡萄酒,小啜了一口,感覺酒液發揮得剛剛好,便將就著杯子,遞到紫賢的唇邊,看著她。
紫賢停下手中的動作,柔看了他一眼,才問:“為什麼要喝你那杯?”
“單寧剛剛好,試試?”莊昊然已經輕提起酒杯,將些微酒液,趟入紫賢的紅唇內,她輕輕地啜舔,感覺酒液如絲般柔滑,香氣在口腔內揮發得好緩慢,有一種淡淡的憂傷,擴散開來,最後充盈著整個口腔,然後她微開啟薄唇,輕吸了一口氣,竟然發覺憂傷的酸澀揮發完後,一點點草莓的香氣,直竄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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