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自然是四條腿更不好使,沒跑幾步他就狼狽地往前撲去。
蘇慕情見狀來不及多想,快跑幾步過去扶住他。
“你沒事吧?”
“沒,沒事。”
賀司宴藉著蘇慕情的力量站直身體,有點難為情。
“讓你看笑話了。”
“我沒那麼無聊。”
她沒有幸災樂禍的癖好。
“我知道你心地最善良。”賀司宴由衷道。
蘇慕情不置可否,善良用在她身上是個貶義詞。
她更希望自己奸猾一點,這些年她也不會被當成傻子欺騙。
“慕情,你怎麼會在這裡?”
“和賀律師送湯。”
蘇慕情輕輕抬了下手裡的保溫壺。
賀司宴的笑臉微凝,喉頭纏繞著濃濃的酸。
當初他們在同一家醫院,同一個住院樓層,她連探望他一次都沒有。
現在竟然特意給賀景琛熬湯送過來。
“你什麼時候跟我小叔這麼熟了?”
“賀律師沒說嗎,他是為了救我受傷的。”
賀司宴驚訝,而後眼底暗湧一抹幽暗之色。
沒有,賀景琛跟賀家人說他是遇上酒駕出的車禍。
賀景琛為什麼沒提他救了蘇慕情?賀司宴的心裡有了個大膽猜測。
“慕情,你有沒有受傷?”賀司宴緊張地問。
“沒有,謝謝賀總關心,沒别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賀司宴拉住蘇慕情胳膊,放低了姿態:“慕情,我們之間一定要這麼生疏嗎?”
蘇慕情輕輕掙開他的手,聲音裡帶了絲疲憊。
“賀總真的覺得我們還能再做朋友嗎,過去那些事不是當做沒發生就是真的沒發生,賀總能當做過眼雲煙,我不能,我的心胸沒有那麼豁達。”
到底沒有把話說的過於難聽,蘇慕情點了下頭就從他身邊過去。
賀司宴欲言又止,看著女人冷漠的背影,心口蔓延綿綿密密的刺痛。
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方形盒子,他知道她得了珠寶設計大賽第三名,昨天特意買了禮物打算在頒獎後送給她。
昨晚他沒來得及把禮物拿出來,今天她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多說。
這一刻賀司宴有種感覺,無論他有多努力,慕情都不可能再對他恢複從前那般感情。
晚上沈之珩回來,買了一束花,輕鬆帶笑的模樣好似昨晚的不愉快並沒發生。
張嬸還沒回來,蘇慕情做了四菜一湯。
見他回來淡淡說了聲:“洗手過來吃飯吧。”
她與沈之珩和同賀司宴不同,沈之珩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反而還救過她。
做不成戀人,也不是不能做朋友,沈爺爺病情一直沒有好轉,他們也不知道還要住在一起多久,總不能處成怨偶。
“回來時路過花店買的,前天見你挺喜歡,以後每天回來都給你帶一束。”
沈之珩到餐廳先把花送她。
蘇慕情沒有接,接過來算什麼呢,隻會讓簡單的關係變複雜。
“我不喜歡花,以後也不用浪費錢,去洗手吃飯吧。”
沈之珩看著她臉上柔和的笑容,好像什麼都沒變,可又什麼都變了。
難道白蕊沒解釋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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