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蘇慕情不慌不忙,目不轉睛地盯著王遠撲上來。
就在王遠即將碰觸到她的時候,泛著猩紅的杏眸陡然迸射出狠戾的寒意。
嘭——
一塊大理石做的菸缸準確無誤的砸在王遠的腦門上。
同一時間,一條飛腿踹在王遠側腰上,將他整個人踹飛起來成一條拋物線。
王遠的身體重重摔在牆上,又掉在了地上發出沉悶一聲響。
“沒事吧?”
沈之珩抓住蘇慕情的雙肩緊張地上下檢查,即使他剛剛在洗手間看到了全過程,知道他的小心肝並沒有受到傷害。
若實在有,就是那肮臟的男人抓過她的手腕,按過她的肩膀。
“我沒......”事。
蘇慕情還未說完,沈之珩就大跨步到了王遠身邊,皮鞋踩在王遠的手背上。
“啊~啊啊啊~~~”
剛被砸頭,被踹飛,王遠都沒來得及發出嚎叫,這下被踩的叫喊的比殺豬還要慘。
沈之珩抬起腳,腳下的手鮮血淋漓,又踩另一隻手。
這兩隻臟手都碰過他老婆,都該廢了。
“沈之珩。”蘇慕情跑過來阻止他,“你别知法犯法,為這種人不值得。”
“你是我老婆,他想對你行齷齪之事,我不殺了他都算是我控製自己了。”
蘇慕情不說話了,也儘量扮演好她的受害者人設。
大約過了十分鐘,兩名警察進入酒店房間,帶走了被沈之珩綁成粽子的王遠。
“這位女士沒有受傷吧?”
警察關心地詢問蘇慕情的情況。
蘇慕情小臉慘白,戰戰兢兢地縮在沈之珩懷裡。
沈之珩主持大局道:“抱歉,我老婆被嚇壞了,他在醫院騷擾我老婆,本以為就是見色起意的流氓,沒想到是個十惡不赦的畜生。
警察同誌,這件事情牽連甚廣,還請你們辦案的時候不要把我們夫妻的資訊泄露出去,我們不想有不必要的麻煩。”
沈之珩把房間裡的監控錄像視頻存到了U盤裡,交到警察手上。
警察道:“可以,保護公民隱私也是我們的義務,不過後期可能還會需要你們夫妻的配合。”
“這個沒問題。”
沈之珩和蘇慕情跟著一起去警局錄口供。
監控錄像中蘇慕情砸王遠那一下,被定為是正當防衛。
沈之珩打王遠觸犯到法律,但念及其情有可原,被進行了半個小時的法律教育。
之前蘇慕情從醫院出來去商場就是去買隱形攝像頭,回到酒店將自己的計劃跟沈之珩說了。
起初沈之珩不同意,怕她有危險,還揚言把醫院買下來。
蘇慕情一句“你有錢嗎”給他潑了盆冷水,他忘了自己現在還應該是被老婆包養的狀態。
不得已隻能答應了老婆的計劃,但是把他在門外等著的計劃改成在屋內洗手間,不然他就不讚成。
最後兩人各退一步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從警局出來已是深夜,夜風穿透衣服凍得蘇慕情打了個寒顫。
下一秒,一件外套就罩在了她身上。
“不用,我不冷。”
蘇慕情要脫下來,沈之珩裡面隻穿著件黑色襯衫,怎麼能把外套給她穿?
“小臉都凍白了還說不冷,不用擔心我,我的身體比你強壯。”
不知道是不是蘇慕情的錯覺,感覺沈之珩最後兩個字咬的特别重,意有所指一般。
原本凍得發白的小臉不自覺浮現一抹胭脂色,在路燈下注視著男人英氣的容顏。
正如他所言他的身體很強壯,肩頸鬆鬆地垂著,長而翹的睫毛在眼瞼下籠著一層陰影,臉上始終帶著從容恣意的微笑。
哪怕此時的氣溫可能連十度都不到,哪怕他身上的襯衫薄如紙片,在瑟瑟夜風中絲毫不減俊朗形象。
沈之珩給蘇慕情繫上衣釦,抬眼就對上女孩秋水剪瞳的明眸。
水汪汪的如玻璃透徹,滿大街的霓虹圍繞著他縮小的容顏,彷彿她的世界裡隻有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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