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她的堅毅的模樣還有視死如歸,不對,她甚至不是視死如歸的決心,而是用著一種輕蔑的強者之姿來警告,就像是他曾經面對那些流寇一般。
他們敢開第一槍的話,那他們就絕對不複存在,這就是大國的自信。
而她,依然如此。
“你是第一個用這樣口吻對我警告的女人,說這些你覺得能讓我有什麼情緒?”周烈陰沉的眼眸。
舒虞看著他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樣,她內心是有一絲慌亂的。
畢竟這人是實打實在戰場上混的人。
但。
“我沒有要你有什麼情緒的想法,因為我完全不在乎,我跟你說這些,是因為你曾經做過的那些值得稱頌的事,你是個對社會對國家有用的軍人,如果你愛惜你軍人的羽毛,就能明白我說的這些話,相反,你如果覺得我這些是警告你,那你誤解了,我跟你沒有任何的交情,多你一個敵人,隻是多費一份力而已。”
舒虞將最後的一句說完,轉身,邁開腳步,迎上衛商易派來的那些人,一步一步走進自己的車內。
周烈看著人離開,面上不顯,但內心絕對震撼,剛也要走,一回頭轉身又遇上了周寒野。
這......輪番來嗎?
“小野?”周烈走上前,看著他。
周寒野目光卻先落在了他身後緩緩行駛離去的車子,直到走遠才開口。
“烈哥,回你的營地去。”周寒野半眯著眼眸說來。
周烈腦海裡浮現方才剛才那位衛小姐說的話。
“你跟衛商穎是什麼關係?”
周寒野頓了下,開口。
“是我女人。”
周烈挑眉。
“我聽說你愛得挺深的是個南城剛離異的鋼琴家,這衛小姐......新歡?”
周寒野看向他。
“一個人。”
“什麼?”
“她們是同一個人,兩個月前,你爸給了山口組一個指令,讓我和她死在劄幌,僥倖我跟她都活了下來。”周寒野不鹹不淡地說起來。
周烈整個臉都陰沉到死。
如果剛才舒虞說得模棱兩可還令他在遲疑,而現在,周寒野清晰地說出這件事後,周烈整個胸膛都在起伏。
“他們瘋了嗎!”低沉的怒吼聲。
周寒野看著這個堂哥,他無法去說明這種感情,從小到大,他,唐越,周烈年紀相仿,在大院裡度過了很快樂的一段時光,就是初中那會,他在營地時,也是認同這兩個哥哥的,可惜。
無論是姑姑,而是二叔,都讓他註定要和這兩個哥哥陌路,從十二三歲後,他們就沒有多少交集了,但周寒野一直都很清楚,他們是他們,不過有著無良而貪婪的父母罷了。
“你想要走到爺爺的高位上,我不會阻止,我說過我沒興趣,我......”周寒野抬起頭來,淡漠的眼眸裡此時此刻透著森然的光色。
“我要你父母為他們所做的事付出該有的代價。”
如同舒虞一樣,周寒野也直球說了。
周烈看著接連跟他宣戰的兩個人,苦澀一笑。
“小野,你覺得我貪戀高位和榮光嗎?”周烈問他。
周寒野撇過臉。
“那是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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