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如亦又道，“從年齡上來說她比我小個四歲的樣子，我今年二十四，她今年應該是十九？是結婚了還是上大學了？”

舒母板著臉，“如亦，才十九怎麼可能結婚？”

舒如亦笑道，“那可不好說，鄉下十六，十七結婚的多了去，結婚就生娃，生下一大籮筐。”

“别到時候過了一段時間，她男人帶著娃過來找你，你直接升級當外婆。”

舒母翻了個白眼，“我是外婆，你就是舅舅。”

舒如亦笑道，“我沒認她，算什麼哪門子的舅舅。”

“你認她了，你就是外婆。”

“到時候她男人還有娃上門來，住在這兒，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那就有意思了。”

“舒如亦！”舒母手中筷子拍在桌上，“你成心氣我的是不是？”

舒如亦笑意加深，“别生氣嘛，餘大醫生。”

“我隻是跟你說有這種可能性，讓你做好這種心理準備而已。”

舒母沉著一張臉，“這種可能性絕無可能！你媽做什麼的，你不知道？生沒生過娃你媽我看不出來？”

舒如亦撇嘴，“那行，就把這個給排除了吧。”

“那換一種設想。”

舒如亦問，“萬一她是頂替的呢？她把你真正的女兒給殺了，然後拿著你跟爸當年留下的那些東西，回來找到你。”

舒母目光愣愣的看著舒如亦，這…怎麼可能？

舒如亦道，“你這個餘大醫生傻乎乎的把殺掉你女兒的凶手捧在手心裡，當成寶貝寵著。”

“然後你的親生女兒這會兒正躺在墳墓裡，淒淒涼涼，說不定屍骨都不知道在哪兒去了。”

舒母心頭沒由來的一陣慌亂，“你…”

舒如亦打斷親媽話，繼續說著，“如果她是殺人頂替的話，還有一種可能，想想我爸，你愛人是做什麼的。”

舒母：“……”

舒如亦提醒，“這外面不知道有多少隻眼睛盯著咱爸呢。”

舒母：“！”

她當然知道她愛人是搞科研的，裡面東西要是泄露一點，對國家就是重大損失。

可…她女兒怎麼可能會是那樣的人？長得那麼乖，不可能會殺人，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這死小子什麼都不知道，故意亂說的。

舒母在心中一番自我安慰後，又嗬斥舒如亦，“你别拿這些來胡說，她是怎麼樣我心裡最清楚，她不可能是你說的殺人凶手，也更不可能是那種人！”

“不是那最好。”舒如亦喝了一口湯，“是的話那就慘了，雖然她是假冒的，但她出事兒，咱們全家都得遭殃哦。”

舒母盯著舒如亦。

舒如亦不疾不徐，“我還好，我一年到頭都在部隊，就算後面調查也查不到我頭上也知道，跟我沒啥關係。”

“但是大哥，媽你，還有爸，以及爸那邊的親戚一籮筐，怕是都得完。”

舒母一巴掌拍在桌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我說了，不可能！你别再說這些了！”

舒母居高臨下。

舒如亦抬眼。

母子二人四目相對。

一個滿眼怒意，一個神情淡然。

僵持了一會兒。

舒如亦不以為然道，“不說就不說唄，我睡覺去了，你洗碗啊！”

他起了身，“做飯不洗碗，洗碗不做飯，媽你教的。”

舒如亦說著轉身就要上樓。

他又想到了什麼，停了下來，“對了，她什麼時候回家來？”-